[cp]早上看了中国新闻周刊的采访,里面有这么一段话,『原来的合作方给大峰巨大压力,想把素材拿走按照他们的想法剪辑。还想给片子起名为《大三儿西游记》。大峰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也知道导演脾气不好。只能硬着头皮一次次跟导演沟通,“咱们跟他们一块儿商量着弄吧。过一段儿可能会有一个剪辑师介入。”导演听完就炸了,当场把新买的苹果7摔得粉碎。 』 晚上去看了,IMAX巨幕厅里,零零散散五六个人,坐在那静静看到了最后,想起了上面那段采访,然后觉得,幸好,幸好,没叫《大三儿西游记》!有时候体会不到、不能懂得的合作方破坏力太强了。 去西藏只是大三儿生命里浓墨重彩的一笔,一笔而已,恰逢导演要拍大三儿,恰逢可以给大三儿这个选择权,于是大三儿选了年轻时就羡慕阿皮他们去过的西藏,仅此而已。 而导演呈现的是大三儿这个人,他的样貌,他的生活内核,他的敏感细腻,一个眼神、一句玩笑话、一个闷头吃饭的动作,还有他的执着和冷硬的一小部分,以此,我们试图去理解他的一生,或者说他的世界。而不是他去西藏,不媚俗,不搞笑。 所以很能理解导演摔手机~[允悲] 然后,真的是久久的感动,要被导演的魅力所折服,他内敛的温情、不事张扬的人文关怀,以及对大三儿特质的真实呈现,都那么地好,镜头语言、剪辑、配乐、节奏,也都好到暗暗叹服,近两年看过的最好的纪录片~
原发于2018年8月14日《北京青年报》“文艺评论”。
将故事性与纪实性并置处理,甚至用纪实服务故事的《大三儿》,并非一部标准意义上的纪录片,但镜头对内蒙小城赤峰46岁,身高只有1米1的男人叶云奔赴西藏过程的追踪,释放出与虚构概无关系的人间烟火味,还原生活本身。放置在近几年关注小人物的生存与生活,题材现实的国产影片中,《大三儿》也属异数——乍看身形残疾的叶云,并没按照命运的残酷设定,将边缘悲歌从儿时一路唱到中年,相反变奏出包含乐观与希望的实在日子。
中文片名也即叶云绰号“大三儿”的由来,是他在家中排行老三,且头大身小。这一如今被熟或不熟的朋友喊习惯,他更听习惯的外号曾带给他的成长屈辱,影片间接告知。叶云在陌生的北京换乘地铁、游逛景点,享受人生中难得的自在,大城市匆忙赶路的人们,如他所愿没用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让他暂时忘掉自己是谁。
回到无比熟悉的环境,叶云正走在将要独自生活的路上。他的姥姥、母亲及两个哥哥都已过世,父亲是唯一活着的亲人。平时照顾他吃喝的父亲虽然身体硬朗、精神矍铄,但已经83岁,离生命的终点其实一步之遥。他自称遇到过爱情,但爱情最终离他而去。日常中看起来有保障的,是作为一家当地工厂的清洁工,他每月能拿到最高不足2000元的工资。这些钱是否他与父亲的主要生活来源,影片并没直接交代,不过透过两人逼仄阴暗的居住条件,观众可以猜测的是,即使父亲有养老金和积蓄,他们的日子也过得有些紧巴。5块钱一个的大果子,如果不被叶云当早饭吃掉,热热便是父子的一顿简易午餐。叶云像许多人一样定期买彩票希望中个500万,希望改善现实的困境。
他“朋友圈”里的人数不多,并分时常联络与不常联络两类。与厂子里几个同样有一定身体缺陷的同事朋友朝夕相处之外,他还有两个看上去有点距离也有点美,让他羡慕的友人:赤峰当地经营一家眼镜店,动不动便自驾游跑去西藏的皮哥,以及在北京从事纪录片编导工作,逢年过节才回趟老家的本片导演、编剧兼剪辑佟晟嘉。就像万玛才旦电影《塔洛》中几乎从没走出过大山的塔洛,初出家门对外面世界的第一认知,是借助照相馆里的拍照背景图,记下西藏拉萨、北京天安门以及美国纽约,叶云去过北京还想去西藏,除因它们分别是国人似乎都会心生向往的首都及圣地,更关键在于两位朋友的身体力行,给出有关“在别处”的具体坐标,让他看到短暂超越平淡生活的可能。
但去西藏,他不能买张车票说走就走,必须依靠人高体壮的皮哥才能成行。皮哥有心帮他完成梦想,可是更担心他的身体条件适应不了高原反应(即使身强力壮者也不一定能克服高原反应,皮哥虽与朋友们一起以自驾游的形式多次进藏,但每次出发前,他们仍会签署生死状),万一有个好歹,皮哥以后没法做人,最初委婉拒绝。这种含蓄回绝,并非外表客套内在嫌弃的虚伪,体现出的是几乎已在大城市消失殆尽,尚在小城镇或偏远地区留存的中国式的乡土人情。皮哥最终答应下来,也是因为此种人情,他知道假如自己不鼎力相帮,他的朋友“三儿”这辈子都去不成西藏。
《大三儿》动人的核心,正是看起来已然有些陌生的人情。与《北方一片苍茫》《老兽》《大世界》等近两年的国产佳作展现的人心向钱看的冷漠大地相比,人情在这部影片里不仅体现在活着的人之间,或相互支撑或给予与接受的纽带关系上,还有活着的人对已逝生命的缅怀与追思。
假如说进藏之前叶云和老父亲的相处是拌嘴式的,他欺骗父亲称出门只是去趟父亲的老家四川,以及沿途接到的生气的父亲打来的电话或发来的微信,则道出父子情深。到了西藏他像别的游客般与热门景点合影证明来过之余,嬉皮笑脸杀价购买纪念品,是想在经济可承受范围,带给工友们一点心意。皮哥坚持背着他战胜高原反应,陪他看过布达拉宫之后又拉他到珠穆朗玛峰大本营,中途不断帮他测量血液含氧量等举动,一而再彰显不求回报的友情的无价。
作为插曲的四川探亲,堂嫂一家的热情接待,则表明父亲对着四川卫视的新闻节目或者别的频道播放的正介绍四川美食的《舌尖上的中国》,表达思乡之情的做法,是有价值的。父亲特意叮咛叶云走时记得给堂嫂1000元钱,勾连的是老人之前回家乡时,她曾拿他如父亲一样孝敬。
叶云以故作轻松的语气,或类似“上天眷顾”这样的幽默用语谈起失去的亲人尤其两位先后死于车祸的哥哥,以及扫墓时与姥姥的“聊天”、对着姥姥墓碑艰难下跪、祈求姥姥的灵魂保佑他和朋友们的西藏之行一路平安,说出的都是家园对社会属性的人的重要性,人不能忘本。这也是佟晟嘉拍摄叶云的初衷。
影片北京点映场结束后的交流活动上,佟晟嘉称叶云作为他的邻居,是他少年时期的重要玩伴之一,但读书工作之后,叶云逐渐走出了他的生活。几年前他回老家两人再见面,叶云关于“假如纪录片这个行业在北京消失了你该怎么活下去”的关切提问,让他意识到他在大城市习得的冷漠,在叶云执著的人情面前的脆弱不堪,萌生为叶云拍摄一部纪录片的想法。
巧合的是,贾樟柯在不久前的《朗读者》节目上,也表达了人情不是负担,而是活着的意义的近似观点。贾樟柯称有一年回汾阳与一起长大的伙伴聚会,饭桌上没有任何人关心他的电影事业发展如何,集体问他什么时候要孩子,这令他颇为感动、感慨,因为这是除了这帮汾阳的伙伴之外,不会有人会在意的,但与他的个人生活密切相关的问题。后来父亲去世他回老家守灵,北京虽有也是合作伙伴的好朋友陪着同回汾阳,可是面对陌生的习俗,朋友表现出不适,贾樟柯感谢之余请朋友返回北京,陪他度过难熬几日的仍是那帮汾阳的老友。现在贾樟柯把家从北京搬回汾阳,并热衷于参加新人婚礼、小孩满月酒,不再觉得那是浪费时间,也是基于明白了人情的温度。
亦是从此层面,佟晟嘉拍摄、剪辑《大三儿》时投入个人情感,甚至设计剧情,出现在镜头里构成叙事的一部分,不仅无损这部故事性强的纪录片的真实与饱满,反而成为加分项。以交叉剪辑形式出现的他与叶云、皮哥在赤峰小饭馆里聊西藏出游可行性的戏份,皮哥手中的雪茄越抽越短,人情之味却是越来越浓。固定机位或者摇摇缓缓的长镜头,不是检验一部纪录片是否优秀的必要准则。
影片与参照纪录片手法拍摄,剧情却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冈仁波齐》相比,同样是进藏,《冈仁波齐》中的朝圣之路,因为沿途的虔诚被导演刻意放大,削弱了本该具有的震慑力量,《大三儿》里的私人旅行,叶云的付出与收获,足够普通平常,却把人看得眼泪涟涟。
藏族兄弟只为叶云一个人献上哈达,让他高兴半天,开心与藏人合影这件事,不着痕迹地透露出他成长路上遭受过的不公对待,以及对他人目光的敏感,也带出他不得不活得通透明白,不再为身体缺陷困扰的事实。拉到个人生命线用“远景”来看这场旅行,它更像人到中年的叶云,在朋友的帮衬下,送给自己的迟到的“成人礼”,证明他可以做成许多“正常人”也做不了的事之外,也是“逃过一死”的他更为清醒地面对以后人生的起点。
由于从不祸害人而自认为不需要借助踏足西藏净化心灵的叶云,回到赤峰之后,继续抱着“万一哪天中了大奖也会相当平静”的预演心态购买彩票,知足常乐地活着,活成要陪父亲走完他不多的余生、要还去西藏时向朋友借的几千元钱、要与工友们相互扶持的“Mr.Big”。至于他自己的爱情与婚姻,也许哪一天便会天降奇缘。毕竟,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大多数网友是比不上三儿哥的。
不是说电影本身完美无疵,但越来越多的批评,看着着实让人担忧。如今的观众,居然已经被娇惯到如此地步了。
电影大概分为前后两部分,两部分都很简单。前半部分由几场谈话组成,大三儿和阿皮,大三儿和父亲,大三儿和工友,交叉剪辑,顺带一点旁白;后半部分则是对大三儿一行人进藏的记录。
有人说,前半部分杂乱、散漫,说看着像综艺,也有点像电视剧;有人说商业操作太明显,配乐太刻意,西藏又被消费,人物没有深入。这实在是本末倒置。《大三儿》这样的片子是谦逊而珍贵的,它不求留名影史,但它主动担起了纪录和传播美好的义务;当我们骄傲地敲下那些批评的文字的时候,我们是否会反省自我的生存状态,和对待艺术的态度呢?以及,我们是否能体会大三儿的心境,又是否在思考生活本身呢?
大三儿这个人,是如此的有魅力,坚强、善良、乐观,还有幽默感,当我们有幸记录大三儿这样的人的时候,我们为何不能沉迷于影像本身呢?《大三儿》一定有属于电影上的缺陷,但至少,幽默的人自成一套节奏——三儿哥时不时蹦出的金句,难道还不能揪回你游走的眼神吗?与某些怯于面对苦难、闭门空想造“诗”的“文青”们不同,大三儿的金句,是真的格言,毫不虚伪、毫不矫情,充满了生活的质量。不管道理多深,不管文采如何,真正直面生活的人,就是能特别自然地道出事物的本质,而这是逃避生活的人绞尽脑汁都做不到的。仅仅他的笑对生活的幽默感,就让我敬佩不已,而他的幽默又是跟他的坚强、善良和乐观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们在面对这样的人物的时候,不妨问问镜子里的自己:你经历过什么?你现在的生活又如何呢?
再问下去便是,你又有多懂电影呢?毕竟,电影是关于生活。你的观察力又如何呢?导演佟晟嘉谈到,他拍了那么多人,却跟身边的人沟通很少,当他端起摄影机跟随老邻居三儿哥的时候,你是不是依旧对周围的人和事漠不关心呢?当三儿哥为自己的梦想踏上旅程的时候,你又踏出过什么呢?你又对西藏了解几分呢?这个话题往大了说,便是知与行的矛盾问题。有句话曾流行过:懂了那么多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我们出生在一个苦难(相对)较轻、较少的年代,我们竟能在虚拟世界自由徜徉,还能瞬间对那么多人表达我们的看法!但我们没有察觉到,这样一个温室把我们惯坏了,我们的文字变得苍白、空洞而高高在上,我们的视野止步舒适区边缘,我们的身体被我们轻易地抛弃,而即便我们还算注重精神世界,我们却不可避免地在变得越来越自私。我不希望一个真诚、严肃的作品被轻佻地看待,因为吐槽或评价总是最轻易的,而真知、真情总是最难获得的,尤其是他人的真情,我们大多都不屑去了解了吧。
《大三儿》这部电影实在是太暖、太耀眼了,可以说,三儿哥的人格魅力盖过了艺术创作上的任何瑕疵,记录这么一位人物是导演之幸,我们由此知晓他的故事是我们之幸。概括地讲就是,这部片子里居然全是美好的东西,不带任何伤感,关键是这些美好全都是真实的。大三儿是个残疾人,天生有病,在九十年代经历了两次密集的丧亲之痛,在电影拍摄前不久,他又失去了他的母亲,他才四十多岁,却需要八十多岁的老爸的照顾,但他活出了自己的尊严与快乐,还实现了念兹在兹的梦想。大三儿老爸也是个特别可爱的人,说什么“吃饭的听做饭的”,但他对照顾大三儿毫无怨言,而且也不干涉儿子的生活;他也失去了三位至亲,但我们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阴郁,他跟大三儿的生活和谐又快乐,这种只有衰老才能带来的心境,我们是理解不到的。大三儿本人也有好朋友,阿皮自然是好哥们儿,平等、坦诚、拔刀相助,而导演也是朋友之一,从小邻居,如今因为拍摄电影关系又更亲密了一些。大三儿的工友也很可爱,我们可以看到大三儿跟智力、交流有障碍的工友处得相当之融洽,而也许是因为影像局限,我们也没看到他的单位待他们有何不公、不善之处,这么一个破旧的环境,居然是一群人的欢乐之源;这让我想起电影《尼斯:疯狂的心》,尼斯医生为整个精神病院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艺术,她说:每个人都有一万种成为自己的活法。那一瞬间,我几乎感知到她的心胸是多么的辽阔,我们原来对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的偏见;在她为病人们做了那么多之后,她的那种快乐,她的感悟,我们明明离她那么远,却对自己的卑微不自知,对他人的生活不关心,更不说对最最不幸之人的理解与帮助了。大三儿也是如此,他天生的缺陷没有击倒他,他后天的遭遇也没有击倒他,他生活的角落没有限制住他,说他不幸之中万幸,因为遇到了一群好人,其实我们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尊敬,尊敬真的勇士,不要轻易指指点点。
而关于导演及其团队,也无需指责太多。有句话至今流行:别人的苦难才是你灵感的来源。导演尽到了一个艺术家的本分,他需要保持恰当的距离去观察、记录,但他不能成为大三儿,或者其他任何人。导演在对他的生活近况思索一番过后,决定讲述身边的这么一个人的故事,一个简单的决定,却分享了这么多的美好,这不才是艺术家应该做的吗?
我们不要小觑普通的人、平凡的生活,很多日本电影都赋日常以厚度和力量,真正的伟大是不一定要宏大的,比如高畑勋的《我的邻居山田君》,比如我们熟悉的是枝裕和。“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们不要再随口说出这句话,我们应该去思考这背后的境界,应该反思我们的广度,反思为什么美好的故事,讲述的不是你,而你,也没有成为任何故事的讲述者。多一个大三儿这样的人,多一个讲述大三儿的故事的人,多一个知晓他的故事的人,这个世界会变得美好一些,而你,究竟改变了这世界几何呢?
赤峰那个大三儿,不知比你高到哪儿去了。
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心结:或者是去某个地方,或者是见某个人,亦或是办某件事情,
心结这种东西,就像一直寄生在你身上的某种昆虫一样,时不时地出来挠你一下,让你心不安,脑不净,最痛苦的是愿望实现之前的时间,然后是实现过程中的期盼,最终结果不管有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这段经历都会印记在你的脑海中,
这是一个平凡人的故事,主角是个残疾人,看上去像侏儒,干着厂里的清洁工的工作,每天拖拖地,和门卫和同事和朋友聊聊天、吃吃饭、喝喝酒,每个月1500左右的工资,生活在18线小县城,家里就剩一个年迈的父亲,没结婚,看上去比较边缘化的一个人,
整部电影拍得比较真实,前半段就是通过朋友、同事和主角自身逐渐丰富这个人物,以及去西藏这个想法的形成、持续、纠结以及最终实施,这像大部分人一样,纠结好久的想法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实现,
三儿最终和朋友去西藏,到拉萨,到布达拉宫,到珠峰大本营,本身这件事是不理性的,又是合理的,又是幸运的,不理性在于他完全没有锻炼,自身身体残疾相对正常人有缺陷,去海拔高的地方有一定的风险,只靠单纯胸透、验血只能看看身体有没有明显的疾病,不能作为是否可以去西藏的依据,合理在于我们大部分人都情绪大于理性,像我去兰州也是负债去的兰州,有时去实现一种东西已经超出了生命本身,幸运在于三儿全程下来没有出现明显的高反问题,
心结对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在乎于你的外貌,你的财富,你的学识,你的社会地位,像大三儿这样的人以及芸芸众生,也可以拥有去西藏这样的梦想,并且他实现了,这段经历在他以后平凡生活中会多次被回味,被分享,让他反复开心一段时间。
不要小看了一颗有向往的心——有多多少少个比我强,比我强很多的人都没看见过珠峰。
“布达拉宫还没天安门有意思 我们去干嘛呢?”
影片开始不久,三哥的朋友在饭桌上轻声地问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也轻声地伴随着观影的过程,可能关注点很奇怪,但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影片也确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条路你只要走上去就没退路了,往前走往后走都是高原。”
还是三哥的朋友,述说着为什么不放心带他去西藏的原因,这句话不仅是因为身体比一般人特殊的大三儿而要考虑的问题,也说出了每一段平凡的人生旅程里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最大的问题。
“我就想从他嘴里说出,不去就不去吧,他就是不说。”
三哥的朋友吐槽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会突然有这么强烈而执着地想要去做一件看起来只是稍有困难,做起来却长时间面对各种困难的事情。演后谈的时候导演和制片手拉着手说,他们也是在四年的时间里,莫名其妙地强烈地想要把身边的这个平凡得像每一个自己,却又艰难得像每一次挣扎的故事拍给大家看。
“这个事已经攒了这么久,他这次要不去,这辈子都去不了。”
三哥的坚持终于慢慢看到了成果的一点棱角,朋友口中说出了这样的一句理解。跟我们自身一样,很多时候事情是不一定有美好结果的,无论你身在哪个位置,不论你身体完好与否,你能坚持下去的原因,不过是困难和你来了一场田忌赛马,战略性地让你抵达终点,没人特别,无人例外。三哥比我们多了一些困难,这些却不是他人生的阻碍,也不是剧情的卖点,影片告诉我们他最终是以无异于普通人的方式到达终点,而很多普通人退却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默默忍耐的力量罢了,这不就是一种韧性吗。
“去了布达拉宫,就想去珠峰大本营。”
这是无数人“得寸进尺”的心理,也是人最普通的渴望,三哥的身体没有让他内心与任何人有不同,即使知道自己在路上有随时睡过去的可能,走了一段旅途就还是想要把这趟旅途走得淋漓尽致,走得“得寸进尺”。很多时候我们是金币玩家,这点得寸进尺不看在眼里,太过普通,甚至想像不到我们可能有一天也会有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按不住这点得寸进尺的渴望的时候,但那个时候你肯定只觉得释怀,这不过就是你已经走到这个份上了,再继续走两步,如此自然的事情。
导演反复提到:“之前感动我的所有人并不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标签,而是他们在一段历史内他们的生命经历了什么。”
这大概是纪录电影最本质最打动人的初衷。
像《二十二》一样,平凡地拍,平凡地分享平凡的故事,本身已经是一场值得纪录的修行。经历就是一种标签,是自己给自己贴上的,无法被任何人概括的标签,是影片前段大部分时间不断重复着的三哥在公司日复一日拿着拖把走着S形留下一道道清澈水痕的平凡日常。三哥平凡吗,他很特别,他和我们不一样,可是他平凡,平凡到在以上他的经历他的困难他的选择和他的坚持里你能无数次地找到自己。作为一个独自旅行不超过三天可能就想放弃的人,这是影片打动我的最平凡而卓越的一点,用伴随的视角,真诚又立体地给了我们一面镜子,照出了每个人心里的那个和三哥一样普通到被忽略,特殊到珍贵的本我。
三哥说他没觉得自己被救赎了什么,因为他不祸害人。其实大家都一样,面临着差不多的问题,有着差不多的渴望,连得寸进尺的想法都差不多一样,也在差不多地默默捱过困难,三哥告诉我们生命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像影片,像他平凡的故事一样,重复而乐观,有匠心而无匠气,简单而纯粹。
《大三儿》是一部讲述生活在四线小城市赤峰的、一个身高1.1米的四十七岁男人叶云的故事。 叶云在家里排行老三,他的头很大,所以外号叫"大三儿",英文名是"Mr.big";大三儿的身高只有1.1米,从这个角度来说,大三儿是个残疾人;大三儿的两个哥哥都因为车祸英年早逝,大三儿的母亲也在一年前过世了,大三儿跟83岁的父亲一起生活;大三儿在一个工厂工作,每天打扫工厂的楼道,提着拖布画着"s",从走廊的这头走到走廊的那头,每个月的工资不超过两千块;大三儿没有自己的家庭,也没有孩子,但有几个交好的哥们儿;大三儿是个普通人,他的梦想是去一趟西藏,看看布达拉宫,再看看珠穆朗玛峰。 概括一下,大三儿生活在四线小城市,大三儿不是什么地位显赫的人,大三儿的梦想很小,只是去一趟西藏,他面对的困难对别人来说其实非常微小:钱和高原反应。导演佟晟嘉介绍这部片子时说,这就是一个平凡的人的平凡的生活。但是,在虞社的电影放映分享会上,在场的一位女士揭穿了这个说法,她说:"不要被这个说法蒙骗了,在座的你我是普通人,但大三儿根本不普通。" 所有观众听到这位女士说出这句话时的感觉都应该一样:迎面而来的两个巴掌恰好地撞在一起,敲在心头上,大三儿实在不是个普通人,他有超出自己形体的高大的灵魂。 一个人,面对大三儿这样的生活——身形矮小、兄弟早逝、工资微薄、生活被订死、一眼就能望到头——还能不能继续能积极地、快乐地、精力旺盛地、充满希望地生活下去?心中能不能仍然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和梦想?当我试图代入大三的人生,我心中的那根支柱崩塌了。 生活里的大三儿非常乐观开朗,他身上带着一点儿幽默的劲儿,他说他曾向自己的好兄弟阿皮"含蓄地、婉转地提出了去西藏的想法,然后被含蓄地、婉转地拒绝了"。大三儿喜欢买彩票,每次买完,他都要想一想如果中了500万该怎么办,要留一部分投资,买几间商业门市房,再留一小部分奢侈。他说,每次都要预演一遍,这个场景太熟了,真的中奖了可能会很平静,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他笑出声儿:"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纪录片中的主角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大三儿的朋友,大三儿的父亲,大三儿的智力有一点点缺陷的同事,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点快乐的闪光。这些闪光让我想起山田洋次的电影《母亲》,《大三儿》是与《母亲》有相同的节制和克制。 这样一个极度容易煽情,非常容易感人的人和他的生活,最终没有变成一部赚取观众廉价眼泪的纪录片,有赖于导演佟晟嘉无形中的一只推手。 据佟晟嘉导演所说,《大三儿》这部纪录片起源于一个大三儿的提问,五年前年他回家乡见到大三儿,大三儿问他,北京这个行业消失了你要怎样生活。佟晟嘉说,"那一刻我的嘴角露出了不屑、可笑、觉得他幼稚的表情,可能只有一秒钟,但我坚信一定被他发现了。一瞬间,我意识到我和这个世界一样在忽略他,忽略他从武侠小说里知道的江湖义气,动摇他对人情的那份执着。" 大三儿其实是导演佟晟嘉的邻居,他们前后院的长大,是童年至少年时代的玩伴。不仅他自己,住在附近的所有孩子的未成年时代里,都有关于"大三儿"、"三叔"的记忆。时间流逝,孩子们长大,读书,工作,结婚,生子,曾经的玩伴们都与大三儿断了联系,但佟晟嘉回来了。 不难想象佟晟嘉描述的那个情景,小城青年,走向大城市工作,十几年过去,乡音都被磨得一干二净,当他回到家乡,见到了未成年时代的玩伴大三儿,听到了大三儿不着边际的提问,一瞬间感到他在某一个角度的浅薄,但下一个瞬间他为此羞愧,他意识到了大三儿在思考,大三儿在为自己担心,大三儿是一个处于思考中的人。他想起曾经的自己,还在小城市中时的模样,他开始了自我审视,去寻找自己十八岁时的初心。他与大三儿在十八岁那年有约:不管世界如何变化,我俩都能在我们出生的这座小城市中,一米六、一米七,一高一低的轧着马路,直到他走不动那一天。纪录片中让人时时刻刻感受到的克制其实是一个质询:我们有什么资格去俯视大三儿?我们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一个人?我们有同情大三儿的资格吗?我们甚至没有像大三儿一样纯洁的灵魂。 片子的最后,大三儿终于去到了拉萨,去到了珠穆朗玛峰大本营。深夜的帐篷中,佟晟嘉问大三儿,大家都说是来西藏净化心灵,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心灵被净化?大三儿说:"我感觉我的心灵挺纯净的,稍微净化净化就行了。"大三儿解释为什么觉得自己心灵纯净,他说:"我不祸害人。" "不祸害人"算是一句赤峰方言,它有两层意思,一是节约勤俭,好好生活;二是不做对不起别人、坑害别人的事。与我们这些真正的普通人相比,大三儿就是"Mr.big"。佟晟嘉导演说:"现在的世界从不缺少站在垃圾堆上骂街的,而那些美好的东西,却经常被忽略,我和我的团队是美好的发现者。这也是我做阐述的必要,我们的作品是有温度的,那种温度是源自真实的感动,这样我们才会发现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东西,然后呈现在作品中。" 分享会快结束时,制片人黄旭峰拉着导演的手向观众鞠躬,他说"买票的观众,谢谢你们,破费了。"这情形看得人动容。 在中国,做一部纪录片难,做一部能够在院线上映的纪录片更难。现场有观众说,好像跟独立电影比,《大三儿》已经很幸运了,能够在制片人的努力下拿到投资。但是佟晟嘉导演说,这部纪录片的素材一共有400个小时,三个摄像中有一个是导演自己,因为设备不方便带上高原,大多数的场景都是用4K微单拍摄完成。他提到一点,在素材累积到一百个小时之前,这部纪录片的拍摄全部是自己出钱。而制片人黄旭峰这样尽心尽力的帮助,包括找到的第一次投资,都来自于一种信任,他们相信他能把这部纪录片做好。他说最初与制片人的构想中,"卖房子卖车也要拍完。" 分享会结束前,佟晟嘉导演讲了最后一句话,他流露出这样的愿望:纪录片生存不易,需要更多的观众去支撑它,但也需要有口味的观众去要求它,纪录片和市场是相互成就。 看完《大三儿》之后我一直在想,其实拍纪录片这件事本身,也够拍一部纪录片的了。
首发个人微信订阅号:流浪荒岛(llhd2046)
叶云,生于内蒙古赤峰,家里排行老三,人称“三儿”或“三哥”,和《权力的游戏》小恶魔扮演者Peter Dinklage一样,患有侏儒症,46岁,单身,有过一次不成功的爱情,喜欢抽烟,在一家工厂里做清洁工作,工资在1600-1900之间,因为“残疾”,他在人群中显得既起眼又不起眼。
他有两个哥哥,都是跑运输车的,他自己也想跑,之后试过一次,但赔了钱,爸妈骂他,哥哥们劝说不算什么,后来两个哥哥都死在了路上,车祸。原本一家六口人,姥姥,爸爸,妈妈,三个兄弟,现在只剩下八十多岁的老父亲和叶云自己。
两个字,“命苦”。
可话说回来,命苦的人太多了,似乎没有必要聚焦于这么一个个体再大费周章地拍摄一部纪录片。但叶云是个闲不住的人,他喜欢出去玩,在朋友圈看到朋友阿皮拍到的西藏照片后也想去,跟阿皮说了几次后,阿皮也终于同意带他去西藏看看。
普通人去西藏倒也没什么,带上钱准备些必备物品,说去也就去了,即便是高原反应,多数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叶云不一样,他的身体让朋友阿皮和他自己都产生了一些担忧,更不用说他年过八十的老父亲。
去医院检查身体,找同学借钱,掂量再三,叶云和朋友终于狠下决心,将这次的旅行当作一生中唯一一次的西藏之旅。先去四川探望父亲的老家,再去拉萨和珠峰大本营,而后半段旅程则是瞒着父亲的。
在个人的理解来看,叶云选择去西藏并不是因为文艺或是信仰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出去玩,差不太多,但西藏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挑战一道坎,跨过去了,未来的生活也会变得更积极一点顺畅一点,换句话说,应该是“没啥好怕的了”。
在珠峰大本营里,他和朋友聊天:
【人家都说来净化心灵,你净化了吗?】
【我啊,我心灵不纯洁吗?我今天想这个问题,我挺纯洁的了,不用,稍微净化净化。
你凭啥觉得你心灵纯洁?】
【我不祸害人!我没想得那么肮脏。】
瞧!不卑不亢地活着其实没那么难!而且他在西藏收到了来自藏民的哈达,可在老家内蒙古他一次都没收到,那个时刻,他觉得内心幸福。
在镜头与镜头的切换间,叶云有不少关于自己生活经历的独白,在这些叙述中,他是如此的理智、冷静并且温柔。在日常生活中,他也和同事插科打诨,和别人比中指,但你却找不到他的愤怒,仅是一些悲伤,悲伤来自对往日的留恋,怀念姥姥、妈妈、大哥、二哥以及自己童年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尽管身上有着些许的市侩和狡黠,但归根到底,叶云是个体面的人,会照顾自己,也能够顾及父亲和朋友的感受,出去玩会给同事们带礼物寄明信片,去西藏前还写了遗嘱,欠了谁的钱也交代的清清楚楚,出门靠朋友,却不全赖着朋友。
大三儿的故事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去年秋天的某个上午,路过一个垃圾箱,有位男清洁工拿着扫帚在清理周围的环境,但他根本不像是清洁工(因为印象中,他们一般都会穿橙色的制服)。他约莫六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银灰色西装,戴着白手套,于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忍不住赞叹,太讲究了!猜测着,或许他工作结束后要去参加亲友的活动,之后又见过几次,再没看到过银灰色西装,但都是干净整齐的一身衣服,虽然都是旧款式,整个人收拾得还是很清爽。
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成年人的生活,可毫无疑问的是,“体面”与“热爱生活”两者必然相互印证,不放弃生活的人也一定会找到让自己体面的方式。大三儿就找到,并且活得还不错,希望你也能找到。
(注:此处所说的“体面”并不仅是穿衣打扮,更多的是精神面貌)
版权声明:本文文字归作者Paul所有,图片来源于纪录片《大三儿》。
迟到五分钟,两个人包场,只能说有缘,没有结果,老爸挺可爱哈哈,嗑瓜子吃串的三人里坐对面一直不说话那个男的挺像刘以达手动捂脸表情,居然还偷运了手机露点小视频哈哈。美好。导演还会作曲厉害了,片尾曲好听,很契合推广曲朴树《空帆船》。海报设计师黄海。
“就这样走着,像样儿地活着。”——有些事,做过了也许也体现不出什么不同,但确实,它就是会让你的人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想要被世界拥抱,先要主动去拥抱这个世界”,导演说的。CUC,2018年5月17日,纪。
2.5,纪录片不是流水账,生活流也不是没重点。老是抛没头没尾的金句目的是?大三儿在片中一点也不成熟(导演映后谈中提到的事迹到是很值得深挖)尤其是看到他的遗书,还让他爸还6000块钱...硬是让我回想起了自己18岁时那无理取闹的刁样..其实大三本人挺有电影感,属于导演拍坏了
设计很精巧的记录类型,收音镜头剪辑放映商业运作感很强。进藏宣传片啊,对边缘人的关切差强人意,老感觉跟《冈仁波齐》差不多性质,公映绝对戳中一堆都市精英g点,比如我身后俩文化人就说可以冲一冲奥斯卡,认真的。
五月灰色的阴雨天,观于明德书店。残疾,失独,底层,看上去苦难的生活和操蛋的人生,观看过程中却让人笑声连连,与镜头表现和叙事手法必定是分不开的,但大部分时间没有刻意去煽情撒鸡汤还是非常可贵的,更多的是三哥的人格魅力的确赋予了电影以光明的底色。开始思考何为纪录片,毕竟有观看就有观点
因为步子小,所以走得远;因为个子矮,才想站得高。比谁都不相信命运,转经轮前却比谁都虔诚。比谁都渴望生活眷顾,生活却待他比谁都残忍。千里的缘分,经筒你二十贱价卖我;几世的修行,修来与亲人浅薄的缘分。他理解不了父亲的乡愁,父亲理解不了他的执念。比别人活得费劲,却比别人站更高,看更远。
相比跟风西藏题材的那些作品,这部纪录片非常扎实克制,完成度还不错。难得的是电影并没有局限于大三儿这一男主,其身边的人形象也较为立体。跟去年那些西藏电影相比,它是真正跟普通人相关的,也更能激发出大家想去西藏的冲动。
180420 北影节第29场 超过期待值的纪录片,看到另一种少数人群的生活,没有自怨自艾,看到的都是希望。有亲情,有友情,还有梦想,并不觉得同情,而是理解。以及看完只想给家里老人去个电话。
可能是最好看的国产公路电影了,而且还是真人纪录片。活着,卑微如尘,命若野草,有机会就该去远方走走看看,不为什么净化心灵之类高大上的理由,只是有些美好的想象,只是生而为人有些不甘心,翻转着偌大的地球仪看一看,世界那么大,我们出生成长、工作生活的地方就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坐标点,是该出发走一走的,就像在洞穴里闷久了的蚂蚁,偶尔钻出来透透气,然后再回去继续闷着,一日三餐日子如常,脑子里却已经有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这是一辈子的精神财富,像大三儿学习!
去西藏就为好玩不行吗?干嘛非得净化什么心灵啊。拍纪录片就为好看顺便传达一些人生态度不行吗?干嘛非得装什么墙上苍蝇努力、保持不介入的客观性。《大三儿》基调上加目的性明确的剪辑,弄得太像公路剧情片,但这有什么不好呢?近些年奥奖提名那些纪录片好看吗?是不是也该批评故事性太强。没必要为捍卫纪录原教旨主义,去与故事为敌吧。
尼科尔斯曾断言:“只有通过考察一系列声音、画面如何表情达意,我们才能把纪录片从那种将纪录片等同于现实,把银幕视作一扇窗,而不是一个反射的平面的反理论的、意识形态上沆瀣一气的观点中解救出来。”《大三儿》就是回归作品、回归创作过程、回归观众的接受行为的过程。
在这部纪录片里我看到了一个不幸的人对生命的尊重,这一点会转化为驱使我前进的动力。
3.5;前半段略细碎,但进藏以后愈来愈好,角色幽默达观的魅力逐步散发,有趣的灵魂难得,难得的是上天从你那里夺走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回赠---坚强乐观友善的脾性,执著热情的逐梦心,以及周围一群有爱的人们;写给父亲的信真挚感人,不以猎奇为目的地描摹日常是一大亮点,小人物也有春天。
并不是片子拍得好,而是主人公大三儿真的有一颗有趣的灵魂,并且在镜头前足够坦诚。反倒是导演操之过急,太过于机巧得采用了叙事性的拍摄剪辑方式,摆拍痕迹严重影响了成片效果,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一部真人出演的剧情电影还是一部伪纪录片?
据导演介绍,大三儿虽然残疾,但以前常拉兄弟帮小朋友出头,混得挺开,孩子们也跟他好,只是长大了就越走越远,他说像售票员送走一批批乘客,这似乎更戏剧性,但理解导演在有限篇幅内集中讲一个故事。月薪1500自尊心极高的侏儒清洁工,有个抽雪茄喝红酒无比温柔又两肋插刀的朋友,生活永远高于同人。
《大三儿》不太好分类是故事片,还是纪录片。但无疑是一部好电影。深情而幽默,悲凉又温暖……
看过粗剪,高级到爆!
纪录片应当是“发现”比“虚构”更有力量,片子有设计过的痕迹,两个场景间沟通的双机位尤其明显。还有导演提出的问题,带有很强的目的性,这都是电视台编导落下的病根儿。好在人物本身和进藏的事件有特点,“我不纯洁吗?我不祸害人。”成了加分题,扫墓那段也被感动到了。
4.5。对话非常有趣,能感受到纪录片中人的可爱。收尾收得极好,从三叔上了朱朱的三轮车开始,配合背景乐,整个气氛重新有了延续感。“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再感慨一句,收得真好。这种抖机灵的说话风格是我喜欢的。@中国传媒大学崔永元口述历史中心
一开始以为,主角是小儿麻痹症,后来发现……也是正常人呀。表达欲望强烈,实现梦想也有贵人相助。人生故事,更是写不出来的剧本。片子有摆拍与情节设计的成分,以为摄影是在赤峰这种灰头土脸的地方,无法施展,但发现在四川西藏,也拍得很流水,所以始终有美感不足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