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漠里尘嚣,冷暖寂寥
李道新老师中国电影史课的作业,与大家分享一下O(∩_∩)O哈!
《双旗镇刀客》摄于1990年,是一部风格非常强烈的片子。影片摈弃了青山绿水、断桥小楼式的纯中国风情的选景,诗书文画、竹林、寺庙等传统武侠片的经典元素也都基本未出现,而选择浩瀚大漠、千里狂沙的蛮荒之地,在苍茫天地、孤城幻影之中,为我们呈现了一部风尘刀客、策马扬鞭、游侠无义、刀下无情的另类武侠。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年代,没有知道孩哥是从哪里来的,就像最后我们也不知道孩哥带着好妹又将向哪里去。漫天黄沙席卷,孩哥突然出现:瘦黑稚嫩,脏兮兮灰扑扑,像是一个小叫花子一样。他不帅,没有好家世和刻骨铭心的故事,拎水时的吃力让人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他显然也缺乏江湖经验,如此轻易地相信了小瘪三沙里飞,第一次见面就将接媳妇的钱给了他一半,见了丈人爹之后的表现,让人觉得他既无能力又无头脑也无担当;他也没有太好的运气,没能早点得到丈人爹的认可而将好妹带走,远离是非。他无助地看着丈人爹和双旗镇的村民在自己面前被杀害,他怕的只知道发抖,直到最后的危险逼近好妹和自己面前的时候,才迸发出了“感觉”,杀死了一刀仙。
这么一个毫无经典武侠片男主元素的“熊孩子”,的确是真的男主。
在江湖中游走而生的这么一个人,当你真正去面对事情的时候,才能发现你的能力有多少,才能发现谁才是真心。
在这么一个没有文明秩序、武力至上的蛮荒之地,双旗镇上的那些人,他们身处乱世,在说错一句话就可能会死一个人的世道,为了能生存下去而胆小怕事,凡事只能独善其身。更不必说之前一刀仙已经展现了神乎其技的刀法,瞬间造成有相当实力的二人当街惨死。除了沙里飞之外,其他人其实并无过多虚伪的隐藏和大阴谋大陷阱,这些带有特别典型的劣根性的小人物,都相当直白地表达了自己所想所图。过于直白刻画的劣根性,反倒没有那么地令人唏嘘。最后的站出来说话的镇民和挡道的醉汉,他们或多或少动了恻隐之心,最后都被一刀仙毫不犹豫地“快刀斩乱麻”。
这似乎是一个单线条的冷情世界:沙里飞的伪善贪财,为骗钱财毫无礼义廉耻;丈人爹难忘与孩哥父亲的情谊,但面对旧时许下的婚事和千里迢迢来寻妻但看起来毫无出息的孩哥,最初意欲悔婚;一刀仙刀术高强,视人命如草芥,杀人不眨眼,听闻兄弟死讯的泪水也说不清是听闻高手的激动还是对兄弟逝去的悲伤,去找孩哥的真实目的也许是切磋刀术;镇上人千方百计阻挠孩哥离开,孩哥最终回城以及沙里飞答应帮忙的好消息,让大家立刻改变了态度,与孩哥畅饮欢聊。大家不惜以牺牲别人的代价来追求财产、追求幸福、追求超越、追求生存,以自身为行事的标准,情义薄如蝉翼,吹弹可破。相比之下,孩哥的“情况不明”的快刀,短暂一瞬间便改变了事件的走向和结果,似乎带有更丰富的含义。能够站在你身边帮助你的,都是真正爱你的人,但是最后能够拯救你自己的,也就只有你自己。
影片或多或少有些浪漫主义色彩。在大漠中,孩哥行路许久才找到井打到水,畅饮一番,也因此结识了沙里飞。而到了双旗镇,好妹居然可以有那么多水用来洗澡!(这大概只能解释为,上天垂帘美丽的多情的单亲家庭的女子,故赐予其充足的生命之水。)后来,孩哥出发去寻求沙里飞的帮助,天色渐晚却还未归,在镇民的纷纷议论中,好妹爬上了城墙,在一片火红的背景中,坐在城墙上等孩哥,而孩哥出现的下一片刻,镜头里好妹的位置由城墙变成了孩哥的马背上,二人共驾驰骋。这是个很引人遐想的镜头:给人感觉像是在孩哥出现的那一刻,好妹就从城墙上跳下来跳向孩哥,而孩哥精准地接住了好妹,并带她驰骋大漠,显然这种想象虽然浪漫却很不切实际;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孩哥出现后,好妹就从高墙上下来并找到孩哥,从那么高而陡的地方下来应该还是颇费时间和精力的,在这个过程中,最初的激动会渐渐消退,而之后的骑马驰骋就显得有些夸张,激情和速度也本应该会受到影响。(上天厚待英雄救美武功高强的男主!)
最后,漫天狂沙席卷,一片刀光剑影,孩哥站在原地,额头沾满鲜血。一刀仙微笑转身离开,忽然降身,握刀不起。虽然解除了生命威胁,获得了最终胜利,孩哥却毫无劫后重生的欣喜,仍然是呆呆傻傻的样子,情况不明地望着远方。茫茫大漠,空旷寂寥。迷茫的刀客带着妻子离开了双旗镇,如果这就是江湖的话,那么,孩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吧。生活才刚刚开始。
2 ) 人性的丑陋
年少的时候看多了武侠小说,长大了对那些武侠片却不感冒,总觉得有些意境不是用画面可以呈现的。今天破天荒地看了一部,而且是一部是几年前的老片《双旗镇刀客》,本以为看到一半就会放弃的,竟然看完了。
没有俊男美女,没有荡气回肠的音乐,甚至画面都过于原始而朴素,如果一定要说让我心动的画面,恐怕只有两个:“孩哥遛马”和“好妹远眺”。
孩哥策马狂奔,四五匹马一起奔腾,飞扬的尘土,气势非凡,好像徐悲鸿的骏马图的动感版本,让观众不由地被这大漠别样的风情吸引。
好妹远眺是在孩哥去求“沙里飞”求助违规的时候,镇上的人开始唾骂孩哥,好妹低着头走过,来到沙漠的一块巨石上,向远处眺望,期盼着孩哥。此时的好妹穿着红色的袄,长长的颈,逐渐显出她的成熟之美......
《双旗镇刀客》真正打动我的是“人性的丑陋”。
首先是孩哥杀了“一刀仙”的兄弟二爷后,镇民集合着涌去瘸子和孩哥的家,阻止他离开。杀人的元凶一旦逃走了,镇民便要被殃及,为了自己可以生存下去,他们全体要求孩哥留下来承担责任。这是第一次阻止,镇民用的方式是缓和的跪求,也许这可以理解为弱者的无奈。当孩哥要去找“沙里飞”相助的时候,再次受到了镇民的围攻,那些难听的话出口,你很难和画面上这些面目淳朴的镇民联系起来,甚至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去请人帮忙的。可是真正体现到丑恶的还在后面。孩哥带来了“沙里飞”愿意出手相助的好消息,镇民们聚在一起喝酒,这时他们的心态变了,变成了旁观者,这场争斗似乎变成了“一刀仙”和“沙里飞”之间的争斗,他们得以保全了,甚至可以有闲心打赌谁会赢......丑陋的人性表现无遗。
那么“沙里飞”是个什么角色呢?一个自称“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土匪流氓,他一出场就要了孩哥身上一半的钱,孩哥请他帮忙,又要了他剩下一半的钱,答应出手相助也是在孩哥答应为他还老板娘的欠债之后。这样的角色居然在大漠混得像模像样的,人人称他为“大游侠”,瘸子和孩哥都对他充满了信任。用现在的话来说,“沙里飞”是个不靠谱的人,他被两个蒙面人问起“一刀仙”便吓得不作声了,又怎么会赶去助孩哥一臂之力。躲在山后“看戏”的他等到孩哥解决了“沙里飞 ”,才装模作样地策马前来,顺手牵羊拿走了“一刀仙”的刀。
如果说镇民、沙里飞、一刀仙、二爷是剧中丑陋的代表,孩哥、好妹和瘸子表现了真和善。
好妹初见到孩哥的时候,是厌恶他的,瘸子对他也很冷漠,一个没有本事没有手艺的小毛孩子,如何把女儿托付?孩哥一刀劈开马,让父女俩刮目相看,纯纯的好妹很快对他产生了好感,化敌为友,瘸子也爱屋及乌了。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会把好妹嫁给孩哥的父亲,最后时刻为了保全孩哥和好妹的幸福,明知道自己不是“一刀仙”的对手,仍然义无反顾地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孩哥,在最后流下了两行热泪,有为死去的镇民流的,有为瘸子流的,更多的是被“沙里飞”欺骗的伤心......我们看到一个弱小的纯真的孩哥成长起来了。
剧中孙海英饰“一刀仙”,基本上是个没有什么发挥的角色,王刚饰的“沙里飞”比较粗犷,很难和他后期电视剧里的角色联系起来。
3 ) 《双旗镇刀客》:西北荒漠的生命传奇与迷人爱情...
《双旗镇刀客》:西北荒漠的生命传奇与迷人爱情...
文\三错
乍一看,在华语影坛里,武侠片和黑帮片是香港电影的特有。香港电影人用他们的才情和才华刻画了一系列古时侠客与今时英雄。这些英雄,浮现在我们的眼前,萦绕在我们的心头。前些天,当我看《香港武侠电影十大金曲》时,节目中那些人物那些旋律铬刻心底,熟悉而亲切。我想,这是一种魅力,也是香港电影最迷人的地方。
在香港流光溢彩的武侠世界之外,有一部内地影人拍摄的武侠电影不该被忽视和遗忘。这部电影就是《双旗镇刀客》。
有一句广告语说的好:“简约而不简单”。我记忆里大陆电影中有两部经典符合“双简”神韵:一部是伟大的《黄土地》,另一部是这部伟大的《双旗镇刀客》。它们看上去简约,实质上不简单。
寥寥数人,话语朴实,剧情简洁,思想深刻,是《黄土地》和《双旗镇刀客》的共同特点。在《黄土地》里,主要角色不过顾青、翠巧、憨憨和翠巧爹四个人;在《双旗镇刀客》里,主要人物也只有孩哥、好妹、瘸子大哥、一刀仙和沙里飞五个人。他们的言语都是清一色的日常用语,剧情也没有刻意的大开大阖。但是,在憨憨助姐姐过河、孩哥杀死一刀仙的结尾处时,影片给人以震撼效果。他们的故事,既是大漠荒村的一件民间小事,也是乡民代代传颂的一段生命传奇。
影片开局深沉的旁白和字幕告诉观众这个故事的传奇色彩:
“这是个传说中的小故事,据河西的老汉们讲,孩哥出现在双旗镇的时候,那里还是片荒漠,有人说是八十一年前,也有人说是七十一年前,总而言之是中国西部过去发生的故事。”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奠定了全剧的整体风格――发生在西部蛮荒地域里神奇、浪漫的武侠传奇,同时把我们带到一个陌生而向往的荒漠世界。金沙荒漠,快马飞沙,伴随着苍劲的音乐,我们的主角孩哥――一个遵从父亲遗愿来双旗镇找媳妇的少年――挥鞭策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
除了主角孩哥,其他的主要角色在十分有限的戏份里立起来,性格突出,栩栩如生。一刀仙也是个传奇,只不过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沙漠大盗,只有在兄弟被杀后才会流泪。“大游侠”沙里飞自称“方圆五百里没人不知道”、“流沙搅风刀、闯荡江湖、杀富济贫、除暴安良”、“西北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实际上,他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伪侠客和懦夫。
在这部讲述大漠刀客的传奇里,我看到了乡村爱情的迷人风情。如果你在乡村有长久的生活经历,如果你理解乡村人对于情感的含蓄表达,你就会为孩哥和好妹的那份爱情而拍手称快、心向神往。从初识的隔漠,到相处的快乐,都是十分自然和符合荒漠孩子的性情。他们之间的情感,经历自然和过渡达到最后的高潮,特别是孩哥一个人去找沙里飞,村民们无不认为他贪生怕死不会回来时,只有好妹坚信孩哥(也就是他未来的丈夫)一定会回来--回来保护他的爱人和亲人。在村口的高地上,好妹一个人略显焦虑地痴痴等待。夕阳时分,孩哥策马归来,好妹挥手大喊,随后两人共马奔跑在无垠的大漠里。
残阳如血,风景如画,天真的笑容,浪漫的爱情,在这片大漠里尽情洒落。
这是全剧最令人迷恋的段落。双旗镇刀客的传奇,也是一段爱情的传说。
既然是说刀客的故事,影片所有的话题自然围绕刀客展开。全剧孩哥仅仅出刀三次:第一次是孩哥初到好妹家,在备受冷落和排斥的情况下,他不动声色地出刀砍解马肉;第二次是当好妹被土匪欺辱时,他挺身而出,情急之中飞刀杀贼;第三次是在一刀仙复仇杀死无辜村民后,他被迫出刀,力战强敌,保护好妹和村庄。这三次出刀,一次比一次艰辛、漫长和紧张,构成了传奇的主干与框架。
片中,导演故意安排了一刀仙与两个寻仇刀客的决斗,简单而血腥,突出一刀仙的凶残和不可战胜,正如人们所说的“二十多年,杀人从来没有出过第二刀”。孩哥情急之下杀死一刀仙兄弟后,一刀仙也评价孩哥的功夫:“我兄弟刀法虽不是一流,但也出类拔萃,想必此人刀法不俗”。为弟报仇,刀会双旗镇,一场大战不可避免随即而降。
有许多认为,当孩哥犯下命案后打算带着好妹离开,村民们围在村口不让离开,导演借些揭露和批判农民自顾安危的狭隘国民性。甚至有评论认为:“几百号的镇民畏惧着只有八个人的一刀仙团伙,始终没有想过齐心合力反抗。这就是镇民的悲剧。一盘散沙的格局,也是中国面对外侵上百年的悲剧。”这些评论,有一定的见解,但并不是导演要表达的真意。影片中,当灾难降临时,我们同样看到了乡村百姓的英勇和正义。面对疯狂的杀人魔头,瘸子大哥带刀横在前面,视死如归,壮烈而死;铁铺师傅不顾死生,挺身而出,告诉一刀仙孩哥还是个孩子,杀他有失大刀客的体面,结果断喉而死;村里的老汉数前天还带头阻止孩哥离开,如今带着酒劲用生命捍卫人间正道;还有可爱的好妹提刀向一刀仙走来,手无无缚鸡之力的她似乎要告诉一刀仙:面对情和义,死其实并不可怕!
细观《双旗镇刀客》,隐隐感觉这部电影与好莱坞西片的经典之作《正午》有几分相似,所有的发展都为最后的决战而准备,而你并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悬疑,紧张,就这样挂在每个观众的心眼里。我十分喜欢孩哥和一刀仙决战的设计,它完成不同于香港电影中天马行空的刀光剑影,在风沙、走石和刀击声中留下无限想像。当一切重归平静时,只见孩哥头上流血,一刀仙冷冷地问道:“你和谁学的刀法?”随即,一刀仙转身,前行,倒地,撑刀而死。胜负已定,悬念已决,此刻的我们会用片中好妹父亲关于孩哥父亲的评价解开一刀仙的疑惑:
“你爹的刀法是刀谱上没有的一种刀法。当年,击败过无数名声赫赫的刀手,威震西北啊。这种刀法吸取了拳掌的精华,在外行看来套路好像很简单,既无刀光掠影,又无破风之声,可行家自会看出它的厉害之处,这全在出刀和最后一击,要以气推刀,以刀带气,紧要处手一抖,“啪”,看不见刀出鞘刀尖已经击中敌手。这全在一个气字上。没有过硬的内功,那是学不来这一招的。想学呀,也白搭。”
在武侠小说里,在武侠电影里,我们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侠客义士和他们的绝世武功与精湛技艺。当我们听到这段话时,可否想起的是古龙笔下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呢?
《双旗镇刀客》公映于1991年,由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甘肃省高台县人民政府协助拍摄,甘肃省高台县文工团协助演出,曾被赞誉为是“第一部引起世界范围内重视的中国武侠片”。
20年悄然逝去,内地武侠片经历疯热的“英雄时代”,从《英雄》到《天地英雄》,我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英雄人物,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超越或者替代孩哥的传奇。而今的武侠,在《大笑江湖》的追求夸张“笑”果中沦为鸡肋,在《刀客外传》的故作借古讽今中成为笑料。
好吧,让我们记住这部伟大电影的创作团队:编剧杨争光、何平,摄影马德林,美工钱运选,作曲陶龙,制片主任赵万民,导演何平;高伟饰演孩哥,赵玛娜饰演好妹,常江饰演瘸子,孙海英饰演一刀仙,王刚饰演沙里飞。
PS:
下期细说《太极张三丰》;
更多电影文字:错看电影
http://gsgbr.blog.163.com/ 4 ) 老电影1:双旗镇刀客
我看过的最早的电影:《双旗镇刀客》,在重看之前唯一记得的是:那个小孩最后的爆发和冒牌的沙里飞刀客,但我潜意识里肯定藏着那个好妹,因为我暗恋或者有好感的女孩都是这种类型的,圆脸,有活力。这次重看,发现自己忘记了好多东西,也许真的是到了重看电影的时候了。
写的还是有点少,加点。
这是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的故事。
男孩和男人的区别:爱情、事业(能力)、勇气。前两者很好懂,一个尝过爱情有自己女人的男性才会被视为一个男人,因为他有了真正属于自己、需要自己保护的东西;而事业也是成为一个真正男人该有的东西,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能够为家庭或者家人提供足够的经济基础和人身保护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反例:小白脸。至于最后一个:勇气,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词换成自信、成熟等其他词汇,但看完这片之后,我觉着勇气真的是成为男人的必需品,当危难来临时,男人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他该肩负的责任。
双旗镇的刀客其实是个孩子,只有在最后一刻,他才成为一个真正的刀客,真正的男人。
孩哥是为了娶自己的娃娃亲来到双旗镇的,他善良和胆小,路遇浮夸的沙漠刀客,他只敢远远的把自己的食物扔过去,临走还把自己一半盘缠给他。作为一个邋遢的小破孩,他在喜妹的心里地位很低,直到劈猪一刀展示了自身超凡的实力后,喜妹才对他有了好感,虽然我不喜欢这种设定,但没招,刀客能展现的也就是他的刀法了。虽然这种能力对于居家过日子没啥用,但它能为这个家庭渡过难关,就像辛辛苦苦攒下的工资一样。当喜妹受到刀老二的侮辱的时候,这种能力得到第一次使用,虽然是被迫而为,本能反应。这个就像我以前说过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而已,不是勇敢。孩娃真正的挑战来自三天后,一刀仙的复仇。
像每个正常人一样,面对这样的危险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找外援:那个流沙镇的沙里飞。这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么天真,把身上仅剩下的钱全给了沙里飞。三天后的早上,他就坐在双旗下,等待他的援助。可当一刀仙来到镇口时,沙里飞都没出现。作为一个孩子,他哭了,无助的哭了。
一刀仙准备好,慢慢走来;
孩娃的岳丈,瘸子,拿着昨晚刚磨的钢刀,去替孩娃送死。 一刀,刺死。
慢慢走来;
镇上唯一有点武力的铁匠,想用道义劝阻一刀仙。 一刀,割喉死。
慢慢走来;
镇上的疯老头,也许是老去的刀客,老去的另一个沙里飞,用酒浇醒还在幻想的孩娃后,赴死。 一刀,劈杀。
慢慢走来;
孩娃哭了,但他慢慢的站起来,他不再幻想那个沙里飞能过来帮他。他知道自己面前再无任何保护,他必须勇敢的直面人生最大的危险。敌过,生存,不敌,死亡。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能够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只有自己。
踏着前辈们用鲜血浇筑的道路,他哭着走向他一生中最大的危险,走向人生中必须跨过的一道坎。
双手震,刀入手,狂风起。
5 ) FIFF11丨DAY9《双旗镇刀客》:独属于中国西部的武侠传说
第11届#法罗岛电影节#无人知晓单元第9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双旗镇刀客》,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原始人民们粗犷豪放的评价了!
KIDult226:
粗粝、原始、极富生命力。
果树:
有中国西部的独特风味,剪辑问题比较多。
法罗岛帝国皇后:
电光石火间,生死已定,没有那么多花哨过场,粗野的原始生命力。
张瀛:
大陆经典武侠片,一道命运之光穿过刀锋,穿越时间。他以持续的矛盾心理面对自己的命运。
曲有误:
风沙尽处即是命运决断之时,没有繁文缛节,有的只是快意恩仇,所有的粗糙,懦弱,摇摆,假义都在这里顽强的延续下去。
kc512:
眼正,手正,脚正,是时代最大的悲剧。和1952年的正午有曲同工之处,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勇勐,而是因为他们走头无路。
野凡:
中国的西部电影,剧情脉络非常清晰,虽然故事内容简单了些,但却颇有氛围。比较可惜的是,全剧的打斗都是一刀切,最后的终极决斗居然被一阵风沙给挡了,武术指导完全可以不要了。
RIVER:
影像粗粝而不乏质感,人物粗犷而不乏潇洒,情节酣畅而不乏智趣,原始更生猛,中国西部武侠片的典范。寥寥数笔对于小镇群像的描摹堪称绝妙,结尾的处理更是升华了电影。这才是江湖,从来不是只有快意和超然,而也是一片混沌中的袖手旁观,是一往无前的生死搏杀,是对义的背叛,是对情的坚守,是一刀决出的胜负,也是一马扬起的风尘,大漠苍茫,黄沙漫天,刀光剑影的地方才有故事,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
我略知她一二:
武侠的要义从来都不是武而是侠,在这个侠肝义胆的世界里,武功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比起精神的传承,比起江湖的传说,仿佛并没有人在意一招一式的汗水衣襟。尤其是在这个硬土漫漫的古堡中,一切爱与恨都是那么的天然而纯粹,一骑绝尘之下是尘土飞扬、血染黄沙,一车人马背后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双旗镇不仅有好人,大漠里也不止有刀客,一个个饱满而精彩的人物让人称叹,民间多勇士,江湖无高手。
子夜无人: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式武侠大片,茹毛饮血的环境,风餐露宿的命运,复仇的种子如同星星之火,人物的厮杀碰撞全是顷刻之间冷冰冰的手起刀落。动作和套招都是被弱化的,最关键的决战里甚至掀起风沙遮蔽了过程的发生,电光火石之间就可以决出生死,由此被强而有力推出的正是那种原始、粗砺、生猛的氛围,将风格化做到极致。刀有刀的哲学,人也有人的哲学,有些人可以为了心中需要守护的安宁和正义、虽刀在前方而人亦往之,有些人就牢牢地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倒下照样一步不移方寸不让,有些人最后被击败、已经血流如注但依然抱着手里的刀不肯倒下。无论善恶,都在这片土地上发出彻骨的绝响。
#FIFF11#DAY9的无人知晓场刊评分稍后会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6 ) 父亲在哪里?
一直都很想谈谈中国国产武侠电影中最好的一部——《双旗镇刀客》,用一种非常私人的方式。对这部电影的评论和研究都已经很多,几乎涵盖了你能想到的各个方面。何平是中国为数不多的拥有非常鲜明独特个人气质的电影人,加上国产的优秀武侠电影并不太多——即使中国导演都有一个武侠梦,但当国产电影真正发端之时,武侠的高峰已过。所以早期的《双旗镇刀客》就难免被当作武侠电影的代表,反复被拎出来摸索,评价,重估。
今天距离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已经二十多年了,无论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看这部电影,都是和我父亲。父亲虽然喜欢看书,又身处武侠全盛期,可武侠尤其无感,他最喜欢历史,于是排斥几乎所有虚构性较强的东西,加上观念偏向保守,他对港台剧总有很大的敌意,这部《双旗镇刀客》大约是他看过最多遍的武侠电影。每次看完,还眉飞色舞的向我描绘孩哥出刀那一瞬间的“酷炫”,像个小孩子一样,弄得我十分懵逼。不过,我和父亲属于从小就一起分享绝大多数情感经历和体会的那种关系(大多数是父亲的单向输出),所以在他的带领下,这部电影我也看了很多很多遍。
或许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我对这部电影有着很深的感情,虽然从未觉得很好看(大约是真的不太符合我的审美),但在不同年龄每看一次,都能看出不同的况味。如今父亲去世,何平导演也已经去世,在何平的悼念文章中,都会提起这部电影。看过许多评论和追悼后,突然发现于我而言,看这部电影,完全在追寻父亲的踪迹。因为电影中那么多深可玩味的父辈形象,时常和我记忆中的父亲重叠起来。
《双旗镇刀客》里的下一代只有主角孩哥。但是故事中的“父亲”却很多,无论是跛腿无用的岳父,还是早年去世的生父,还有孩哥曾寄予希望的“沙里飞”大侠,以及一刀仙或者二当家的,这些人,按年龄和阅历,都是孩哥的父辈。
很有趣,这部电影里难得没有母亲,甚至没有女人(好妹只是个孩子,还谈不上女人),只有男人,准确的说,只有父辈。
电影中不仅没有女人和母亲,也没有妻子,唯一的女性角色是“好妹”,名字听上去和“孩哥”一样是个符号。“好妹”除了漂亮,也没有其他明显的个人特征和气质——她也只是个孩子,同样不该过早为人妻为人母。
仔细看来,这部电影的父辈,似乎全然都不合格,没有一个成人能够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孩哥的父亲从未出场,因为他在电影开始前便已经去世。虽然教会了孩哥一身武功,但明显因为过分热爱习武而败光了原本应该殷实的家产,让儿子一无所有只能去寄人篱下;他也没有教给儿子任何生存技能,因此未来的岳父十分不喜;他还过早去世,将幼年失祜的儿子留给从未谋面的“娃娃亲”岳父。当然,我们可以想见孩哥的父亲应该很爱孩哥,否则也不可能把孩子教得如此天赋异禀,只是他确实并不知道如何处理琐碎庸常的人生,也没有教会孩哥待人识人甚至最基本的求生技能。或许他本人就生性单纯,因此并没有在险恶环境中庇护孩子的能力吧。总之,他只能遗憾的,将唯一的未成人的孩子甩给茫茫大漠上的命运。
电影中的岳父是唯一有一丝亮色的父亲角色,因为他确实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从他从一开始觉得孩哥一无所长不善营生而不喜,到发现两个孩子之间互生情愫后的遗憾和担忧,再到孩哥救了女儿后的全心托付,最后为挽救孩子而牺牲自己,可以说为孩子倾尽所有。但他属实太过无能,身有残疾似乎已经有所暗示,然而心灵的残缺或许更加致命:在镇上人害怕一刀仙牵连而不允许孩哥擅自离开时,他也只是选择沉默,甚至反复对孩哥说,这是自家惹的祸要自家担这类自欺欺人的话。这或许是一种善良,只是这善良中却含着更深层的怯懦和麻木——他无力保护,也无力反抗,只能用送死的方式给自己孩子最后的“祝福”。
至于江湖骗子沙里飞,大约是我们社会直到今天依然很典型的一种人格了,他能言善道,会吹能捧,和刚经历丧父之痛的孩哥一见如故,孩哥明显有视之为师为父,想要信赖对方依靠对方的情感。但实际上沙里飞是一个猥琐鄙俗又冠冕堂皇的小人,深谙世故却毫无骨气也毫无羞耻心,不仅想“坐收渔翁之利”欺骗孩哥,居然最后还找孩哥要“报酬”,人格极为卑劣。但有意思的是,这个世界对这类的滥俗人格外纵容,而且似乎在我们的文化中,到最后的赢家也确实往往是这类人(至少我们很愿意表现这样的主题)。
至于片中的反派角色一刀仙和妄图强暴好妹的二当家就更是人渣了,虽说一刀仙还颇有些江湖刀客的气势,但滥杀无辜甚至连孩子都要杀,这种“断子绝孙”式的邪恶,显然是“父亲”的反面。
更广泛意义上那些父辈,来自双旗镇上所有的父亲,他们似乎都毫无血性,不仅围观强奸现场不敢吭声,还不牺围堵见义勇为者,怕被连累的自保之心庸俗却让人恶心。(虽然总算有一个瘦弱的,看上去像是读了点书的人站出来说了句“他还是个孩子”,以及一个喝醉了的借胆酒鬼),这是鲁迅笔下从来都不缺乏的看客,他们是最常见最普遍的庸众,常见到他们完全没有一丝存在感。
到哪里,又不是双旗镇懦弱麻木,畏缩不前,只知自保的底色呢?
这样一个地方,或许确实配不上孩哥这样新的下一代吧。连他能够诞生,都几乎是一个奇迹。
这部电影的主题,似乎完全可以概括为:“靠自己吧,孩子……”当然,这并不是不好,只是,我们拍了太多这样无意义的成人世界,却很难拍好一个有分量的父亲。
缺失了父亲的孩哥虽身怀绝技,却过分天真毫无自信,甚至被沙里飞那样的人轻易欺骗也就不足为奇。所幸他依然有着年轻人的血性,并没有沦为毫无希望的“成人”。不过,他的过早成婚,是否隐喻着他的下一代将重复他的命运?孩哥想要把什么样的世界留给自己的孩子呢?我不禁充满好奇。
《双旗镇刀客》是一个成人式寓言,我们可以不去追究一个没有任何经历的单纯孩子如何能练就电影中最快的刀法,因为真正触动人的,或许是这个缺乏自信的孩子最终对成人的世界失望,最终绝尘而去。他最终深刻领悟到,这个世界无法保护他这样一个孩子,也再也没有可信任之人,他的父辈,早已成长得不是骗子,就是恶人,或者是庸人看客,他必须过早独立面对生活的一切。
这样的孩哥即使身怀绝技,依然让人怜悯,因为他无论如何,都只是一个孩子。父亲在所有的文化中都扮演着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在文明还未发端前,父亲是毫不重要的,氏族部落时期,人们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然而文明一旦开始,家庭关系组建,父亲就必须负担起教导孩子生存技能,保护孩子不受伤害,甚至赋予孩子信念信仰的责任,父亲角色的出现,是文明的开始。所以,在不太久远之前的几乎所有人类历史,传承往往都是从父亲到儿子。然而父亲在《双旗镇刀客》中的消失和陨落,也许就是这部充满符号的电影中最深沉的隐喻。
很多人都说这部电影效仿的是美国西部片,但我似乎很少在美国西部片中看到如此明显的父亲缺位现象,相反,在我的印象中(其实看美国片非常少,所以也许有偏差),美国电影中最常见的英雄角色往往是为保护孩子不顾一切,抗争到底,从弱小庸碌变得强大高贵的父亲,他们甚至不惜为了保护孩子挑战整个世界乃至牺牲掉整个世界。不需要任何理由,父亲注定是要开外挂,因为责任和爱,他就必须承担,哪怕需要他去毁灭。
(在另一部我同样很喜欢的经典国产武侠电影《黄河大侠》中,主角则是一个一开始就无法保护孩子的父亲,为了替女报仇反而卷入了更深的政治漩涡,在阴谋斗争中充当了毫无意义的牺牲品——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热衷消解掉父亲的意义?)
看过《双旗镇刀客》后,我总觉得遗憾,为什么在我们的影视作品中,父亲如此无用,而我们对于父亲,竟然没有一点信心?于是我们认定,想要进入成人世界,必须完全依靠自己,甚至首先就要去毁灭掉父辈遗留的世界?
父辈无力抵御黑暗,甚至连自己都与黑暗融为一体,只能把一个毫无亮色充满挑战的未来留给孩子。而孩子的生命中没有父亲的扶持和教诲,成长也变成如此残酷和晦暗。过分早熟的人或是文化,难道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当我父亲去世之后,我常常想起和他一起看这部电影时的经历,很兴庆在我并不算愉快的童年当中,父亲并未缺失,即使他体弱多病也没有多少能力,但总试图扛起所有的重压,尽他所能的保护我,愿意和我分享他生命中的一切。当然,我也总会记得当他认为自己将不久于世时,曾很沉重的和我讨论,希望逼迫我迅速成长,那年我才十一岁。那种感觉如此压抑,以至于成人后的我,才会情不自禁的和孩哥有了强烈的共鸣。
正因为还算有父亲的竭尽全力,我才能成长为一个对自己相当纵容任性,肆意妄为的人,就算人到中年也总算能保留一些青春的热情和纯情,没有过分“成熟”圆滑甚至熟到发烂的程度(这何尝不是早熟孩子的悲哀)。父亲的意义对我来说,确实比母亲重要得多。
然而,即使我明白他已为我付出所有,当他去世多年后,在我梦境中出现的父亲依然是重病缠身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他病的时间实在太长以至于给我的印象就停在那一刻吧?其实无论如何我还是更希望拥有,一个充满希望,强壮有力(并不是指身体上)的父亲。
这不仅是我的遗憾,或许更是今天那么多纠结亲子关系原生家庭的孩子的遗憾,当我们意识到自己就是“孩哥”时,便无法遗忘(也许可以谅解)对于父辈们的怨恨;而当我们想要面对未来时,依然要面对那个问题:我们想留下一个怎样的世界给我们的孩子?
在父辈们纷纷离世的今天,我想以此,作为对导演《双旗镇刀客》的何平(也是对我父亲),最深的悼念。但我希望,我,和我的下一代,都能够活得不像我们父亲那样清醒却盲目,也不像他们那样,放弃得太早,绝望得太快,怀疑得太深。
7 ) 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浪漫
身着羊皮的孩哥骑在马背上,挥动着马鞭,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当中,任意驰骋。这是这部电影的第一个镜头,缓慢的镜头,嘹亮的音乐,一下把我们带入了一个远离现实的荒漠世界,也奠定了这部电影的整体风格:发生在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故事,神奇而浪漫。
这是一部氛围基调大于故事情节的电影,因为从好莱坞的类型电影——西部片当中,总是可以找到类似的情节:无恶不作的大盗、女性被欺负的形象、双方对峙的决斗,等等。而影片当中人们很少见到的西北风光与小镇风情,却是这部电影能够历久弥新的原因,摄制组在一种拍摄条件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记录下了独有的西北场景:黄色戈壁、西北风沙、羊皮制品、刀客被风吹皱的皮肤和干裂的嘴唇,等等。这些典型的元素又在统一形成和谐。而与世隔绝的小镇上的人文景观也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我们借助摄影机参与进他们的生活:石头做成的房子、大片的肉和大碗的酒、成群的马匹、被风腐蚀的斑驳墙壁,等等。一切在细节中展现。而基本的色调又定在了黄色上面:细黄的沙漠、土黄的戈壁、深黄的皮具、黑黄的皮肤,充斥着满眼的黄色,让人感受到西北边陲环境恶劣的现实,人烟稀少的悲凉,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仍有一群人奋力地生存着并且有着他们独有的生存法则。所以一开始的环境渲染为这样一群人的出场做了铺垫,除了让人感受到那种极强的生命力之外,还有一种沙漠绝域的神秘感。
影片中镜头和光线的运用很好地诠释了中学课堂上总反复被提及的“融情于景”。比如,孩哥在刚到双旗镇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缘故,镜头透过孩哥的眼睛是属于一种小心翼翼窥探的状态,而这样镜头里面的人们都仿佛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偷窥和晃动的镜头,把孩哥那种初来乍到的心情表达出来了。还有就是好妹出场的时候,是在夜晚,黑暗中她把蜡烛点燃,所以脸部在暗夜中突然显现起来,美丽的脸庞在柔和的光线下有种惊艳的感觉。当她慢慢移动的时候,光线在她脸上或明或暗,又有一种浪漫朦胧的美感,配合她懵懂少女的年龄和气质,恰到好处。而这种美好的出场,也预示着这样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所要面临的来自于外界的干扰与考验。再有,孩哥房中练功这场戏,人物被光而坐,只能看到孩哥打坐的黑色轮廓,给人一种诡秘的氛围,也增加了孩哥身份的神秘感。这些画面,没有语言,更似语言,以当时影片拍摄的环境和时代来看,是十分难得的。
既然是武侠故事,那么刀光剑影的运动画面势必为重点,据说当时摄制组将仓库里之前拍剩下的即将过期的废弃胶片包了,拍摄时没有监视器,也没法看回放,只能是边拍边洗,然后拿到县城的电影院去看。现在看来,在这样的条件下拍摄出来的画面已属十分难得。把那些华丽复杂的打斗过程“浓缩”为高度的时空转换,短时间中就结束了战斗,加上各种视听元素的辅助,一样让人体会到了那种决斗的畅快淋漓。比如,酒店一刀仙的弟弟与孩哥的战斗,都是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快速剪切的电影手法让整个过程紧凑高速而刺激,再加上穿插其中的凌厉的刀声,一样有扣人心弦的感觉。影片结尾,孩哥和一刀仙的决战更是没有半个打斗镜头,影片通过声音表现战斗过程,用风沙展示战斗的紧张气氛,最后一刀仙从风沙中走出几步,就倒地了。其间那种悬念一直吸引着观众,有着别样的紧张刺激。
还有就是影片一些MTV式的视听语言的运用,对于渲染气氛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比如,孩哥和好妹一起赶马的情景。在辽阔的戈壁滩上,他们和马群一起驰骋着,除了运用了慢镜头和表情的特写,还增添了高亢的音乐,无需过多的交谈,一切就像一幅美好的画面一样。而我们也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流动的画面之中发生了微妙的转换,于是接下来的发展一切就自然而然了。再比如,孩哥去请“沙里飞”回来的那刻,好妹站在墙上等着孩哥回来,他骑马的慢镜头动作和好妹那种思念的眼神相互切换,仿佛茫茫沙漠当中只剩下他们之间的无尽牵挂,把这种年少的纯洁爱情表现出来了,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总之,这是一部感性的电影,有很多地方不曾详细说出,而是运用各种视听元素渲染出一种或让人想像或激发情绪的氛围,因此需要我们更多地用心去体会,体会这个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浪漫。
8 ) 可作解释武侠的武侠片
可作解释“武侠”的武侠片,这是我对本片的第一评价。受金庸古龙的蛊惑,我们这代人对武侠的定义,要么上至为国为民,要么下至为情所困,逃不出这两个圆圈。当两位宗师在这圆圈里写满字时,留有其他人的想象空间也就不多,看看走火入魔的温瑞安和另辟爽径的黄易。
《双旗镇刀客》将武侠还原到最原始的定义,而这个定义是接近人性的。韩非子曰:侠以武犯禁。一刀仙仗着武艺高强便为害一方。沙里飞仗着武艺则挂个侠名。前者是真实的恶,后者是虚伪的恶。两者本质并无区别,都是凭着武艺当坏人。只有孩哥凭着武艺除暴安良。他的出发点还不是出于打抱不平的正义之心,而是他自己的媳妇受到侵害才拔刀而出。武艺是一把钥匙,每个人拿着它各自打开了不同的大门。
双旗镇镇民的群像,也值得玩味。从最开始一镇人畏惧一个人一把刀,甚至拦着孩哥不让他走。到后面走出来为孩哥挡刀。群体必然是草,风一吹便往哪倒。若遇上几点火星,也可燃成火海。
惊奇1991年的电影,居然拍出了至今为止大陆最好的武侠电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横空出世!借用豆瓣网友的一句短评: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它之前与之后都没有类似风格的武侠片。在它之后没有,现在连武侠也没有。挺可惜的。
大陆武侠片里的最顶级作品,没有之一。何平在1991年带来了一部毫无征兆的电影,在它之前与之后大陆都没有出现类似风格的武侠片,它的独树一帜堪称惊艳,也必须被载入电影史册。内容不过多评价,故事虽简单但情节十分精彩,美术方面效果极佳,整体给人一个酷字,并且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人性,另外好妹好美
类似《正午》的环境、桥段设计、紧凑的剧情、荒漠、寡语、刀客、仇杀、加上脸颊上标志的高原红,攒出了大陆最写意的西部片。孩哥其实只动了一次手中刀,以气御刀,嗖的一下,没等看清招式,半扇猪肉已经迎刃而解,镇住了准老丈人,结尾那一刀的风情更是隐藏在风沙中,大有古龙只可意的小李飞刀神韵
华语电影有三种江湖,一种是《卧虎藏龙》布尔乔亚式的;一种是《英雄》士大夫式的;一种就是《双旗镇刀客》粗粝、苦难、鲁莽的平民式的。
绝对是最好的国产西部片之一。鲜血四溅的拼刀和露点强奸戏还有点CULT意味。对镇民和沙里飞的刻画深刻揭露了国人的劣根性。甚至有“过度诠释”者说其剧情有对学潮的政治暗喻。结尾对决堪称神来之笔。遗憾的是底气过软,差那么一股洒脱豪放的“西部”劲儿。四星半//20170524资料馆大银幕
漠北荒原,双旗飘扬,匪盗猖獗,老少不争。有一刀客,人称孩哥,手起刀落,大开大合。收刀入鞘,一击毙命,事了拂身,无功无名。
这才是中国大陆真正的武侠片、西部片,粗狂、浑厚、男人味儿十足又不乏细腻感。曾经国产武侠也可以这么精彩的,可惜现在。。。还是小时候看过的片子,略隔时日又看过几遍,昨晚央6重放,只看了个开头,有点可惜。
真的非常有武侠范儿的大陆电影,那时的电影人真是挺有抱负的,故事讲得饱满,人物性格鲜明,都立得住,真不容易。西部的背景也用得很脏很糙很够味。
大漠黄沙夕照,双旗古镇人家,少年花儿牧马。一刀诛仙,与子携手天涯
有一种将剑戟片置换到中国西部大沙漠的错觉,但仅仅是错觉而已…剑戟片遵循着严格的动作设计,并非只是营造拔刀前的紧张感与情绪。完全无法接受在结尾高潮对决的瞬间,用飞舞沙尘、局部特写、快速剪辑来遮蔽一切的手法。即毫无诚意可言,也缺乏对动作的理解。这和胡金铨式省略剪辑所营造出来的形而上的意境与新的女性身体性全然不同。当然,如果从反类型片的意义上,作为伪武侠片的本片还是“成功”的。但如果将其理解为一种新的武侠美学风格的开启,只怕是种对港台武侠片的自卑情结的某种心理投射,或者说在武侠片衰落的90年代里的一种怀旧情结吧…
好爱电影里面的少年与少女。少年是英姿飒爽的,能跑马,能甩刀的少年;少女是圆脸大眼,吃的多,干的多的少女。如今镇子不在,少年与少女已不是当年。
我们的西部片,与世界其它地区相比,我们有气,我们有侠,我们注重内功,没有多少刀光掠影,但独一无二。这份气源自中国武侠精神,尽管形式借鉴了别人,但内在不输《关山飞渡》、《七武士》、《正午》、《荒野大镖客》、《日落黄沙》。头不离肩、刀不离身,这是西北大陆的双旗镇刀客,这是中国正宗的西部片!
孙海英居然是这部片的真正主创啊!A死神斗篷B一刀致命C西部片风格(居然还放七侠荡寇志的音乐跑马)都是他的想法
电影将古龙武侠的冷峻风格融合到了一个简单的江湖故事里,有型有格,只是欠雕琢,是一部带有明显黄土地特色的中国西部片。电影像一个微缩中国,形形色色的人物综合起来就是民族复杂特质的缩影,隐忍与自私,无畏与圆滑,耿直与谎言。双旗镇虽小,却将中国人的集体性格囊括其中。
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来到双旗镇领媳妇,眼看婚事无望只能在店里干着苦活。一次土匪要强奸他未来的媳妇,他作为刀客拔刀把土匪杀了。此举得罪了大土匪,而招致了一场决斗,那一段决斗的场景甚是经典,确也是一个孩子成为刀客的过程,从此双旗镇刀客长大了
看的时候一直在心里暗自惭愧,真的惭愧啊!今天才能欣赏这部牛片。真的感觉张彻的东西第一次黯然失色了。应该是中国武侠片的一座高峰了,虽然后来者精彩纷然,但是它依然像一杆旗!
我很惊叹,110万人民币居然拍出了这样的电影!!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很高兴能看到电影频道的《流金岁月》里请到孙海英和那个演孩哥和瘸子的演员。瘸子之后还是演瘸子,孙海音就此成名,小孩子之后再也没有演过戏,当起了导演,呵呵,一切不过是18年前……
西方西部的枪,东方西部的刀。摄影和节奏有些赛尔乔·莱翁内作品的感觉,如《西部往事》却没有后者神级的配乐; 虽然算是中国的武侠片类型,可武打部分却像是日本的武士片,有些黑泽明《椿三十郎》《用心棒》的影子,却没有后者精彩至极的故事;不过,这样别具一格的作品在国内也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了!
何平导演今日逝世,哀悼~~有这部作品,足够影史留名了!
8/10。拍得绘声绘色!不说跃马扬鞭奔腾荒漠的大全升格镜头,也不说“待烟雾散开决斗已停”的高潮虚化处理,关键是性别关系和镇民群像塑造:女性在展示身体上表现反抗(孩哥偷看洗澡印证她屁股有痣,决战前夜又问了相似问题),反派连杀马匠、瘸子丈人和疯子再歩向孩哥,性启蒙和等待恐惧中激发男性潜力。
沙里飞很有意思,油头滑面表里不一,但编剧通过镜头和细节告诉你而不是通过对话,比现在电影里用旁白或者对话简单粗暴地灌输给观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高明太多了。孩哥也好,一刀仙也好,能明显是学美国西部片甚者是港台武侠片的,但沙里飞这样的却不不多,是本片的亮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