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陈英雄和1968
看罢越南导演陈英雄的[挪威的森林],一阵无名火涌上心头,当即破口大骂“坑爹啊!你也有脸管这叫[挪威的森林]么!”再去看看各方影评,像我一样咆哮的人不在少数。其实这部片子期待了足足两年,看片前还专门又买了新版的村上原著来读。其实好书往往是有被拍成烂片的传统的,最近看的一个例子是柬埔寨导演潘礼德改编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抵挡太平洋的堤坝],两相佐证,我对东南亚导演深感失望,同时也更加坚定地认为除非是那些“为电影而写”的小说(以美国为甚,简直就是为了让好莱坞翻拍而写的),能够被拍摄成好电影的少之又少。至于村上春树,从中文译本来看,他并不是一个非常适合改编电影的作家(这一点还涉及近来对村上的中国主要译者林少华的密集吐槽),这篇文章会就村上春树小说的改编做一点探讨,同时批判陈英雄的这一版不靠谱改编。
村上春树,以及其小说的电影化
其实无论看片前的期待也罢,看片后的吐槽也罢,无非是作为村上读者的一种反应,我尚未达到“村民”的境界,村上的书也就读过十本。据村上的小说改编的电影有8种,除了[挪威的森林],还有大森一树的[且听风吟](1981),山川直人的[袭击面包店](1982)和[遇见百分之百的女孩](1983),野村惠一的[森之彼向之侧](1988),Wolf Baschung的[再袭面包店](1998),市川准的[托尼•瀑谷](2004),Robert Logevall的[神的孩子全跳舞](2007)。其中两部“外国人”拍的电影没有看过,名字和其他作品也都很陌生;野村惠一的电影倒是看过一部[小津之秋],属于比较闷的艺术片,查了查资料发现他今年3月份刚刚去世,一生从影仅4部作品。在看过的几部影片中,还是要数山川直人的两部带有实验性短片最得村上原著的味道。这点小功课本身说明了两个问题,其一,村上春树1979年以中篇小说[且听风吟]出道,成名作在1981年即已拍成影片,而此后三十年间,村上名作不断,却仅有这几部在他的创作中并不那么重要的小说被电影化,而且唯有[挪威的森林]是改编自村上的长篇小说,这表明改编村上(尤其是重要的长篇作品)并非易事。其二,这些影片中,按照常规电影手法拍摄的作品不如先锋性的作品,村上迷人之处在于其文学语言,对话尚可拍成电影,而大段的心理描写,以及他招牌性的精妙比喻,视觉化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难度很大。一个特征是在村上春树的作品改编影片中,导演如果尊重原著,就不得不大段地使用旁白来引用原文(如[且听风吟]),或者是使用旁白主导叙事(如山川直人的两部短片)。[托尼•瀑谷]则试图找到另一种方式,着力于村上文字的视觉化呈现,但反响平平。
所以改编村上是有风险的,读者很容易不买账。这也是村上的长篇作品迟迟未能电影化的重要原因。而从另一个方面看,如果单单从电影方面考量,村上作品无论情节或是人物,都不甚适合常规商业电影操作,因为他笔下的人物总是缺乏情感的强度,从不大悲大喜,生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间,在外人看来,往往是某种“怪人”(freak);但同时他们又具有异常丰富的内心,较高的文学艺术修养,表面不擅言辞而其实往往语出惊人。这样的人物形象,把握不好了便被拍成“羞涩”,须知村上写的并非是这一类已然定型的人物形象,他们不与人交流并非是缺乏能力或者缺乏欲望,而是他们缺乏需求,在现代社会,不(主动)与人交流,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这边是村上小说的现代性重要特征。在中国,村上成为小资经典,也成为被小清新们“祸害”的两大作家之一(另一个是杜拉斯),恐怕这也是重要原因。而另一面,村上作品中的性描写提供了一种“窥淫”的途径,这也是《挪威的森林》而不是《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成为村上代表作的重要原因。此书1987年出版,首个大陆的中文译本出版于1990年,题为《挪威的森林:告别处女世界》(译者: 钟宏杰、马述祯,北方文艺出版社),从封面 看,就是一本彻头彻尾的色情小说。此后林少华的译本通行大陆,多次再版,也成为村上在中国最为畅销的作品。“村民”们的阅读大抵起源于这本小说,当然这里还有个小资文化谱系及互联网文化传播的大坑可以跳,言而总之,《挪威的森林》更多地是从一本“黄书”逐渐成为经典,而对其的阅读和讨论中,那些“关键”的、提供巨大阅读快感的性描写大概只能自娱自乐,而可以放到台面上的则是“村上蓝调”,淡淡的忧伤什么的,其间的话语建构过程很是丰富和复杂。
陈英雄以及[挪威的森林]
法籍越南导演陈英雄成名已久,[青木瓜之味]、[三轮车夫]都是名作,后者因为有梁朝伟和金狮奖,也成为国内影迷津津乐道的作品之一。与包东尼类似,他影片中呈现的是典型的东方主义化的越南,这便不多论述。而他的成名绝技则是电影中的“诗意剪辑”,如[三轮车夫]中“诗人”梁朝伟的独白段落,这是在叙事时间之外,按照“诗电影”的逻辑剪辑,对心理时空的视觉化呈现,实际上这是一种很充分的“电影化”(cinematic)手法。对陈英雄的讨论多集中在他的越南身份及影片呈现上,而自2000年[夏天的味道]之后,陈英雄沉寂数年,到2008年才有[伴雨行]问世。而此番改编[挪威的森林],据说也是村上亲自选定他执导,结果……
对陈英雄版[挪威的森林]的批评意见,主要有两种。其一是剧作上的完全失败,影评人伯樵认为此片是“商业片的卖点,纯爱片的题材,艺术片的剪辑,实验片的音乐,东南亚长相的演员阵容,该有的丢了该丢的留的剧本改编……”,影片不仅大幅删减了绿子、玲子、永泽和敢死队的戏份,最关键的问题是删去了小说里的起承转合,使得很多台词缺乏上下文联系而显得莫名其妙。在一些情节的处理上也是如此,如果没有玲子和渡边的两次长谈和多次信件来往,最后那场床戏看起来要多荒唐有多荒唐;没有渡边和绿子一次次交往中逐渐形成的情感,绿子看起来就是一个任性的小丫头片子。同时,陈英雄把直子处理成一个典型的“疯女人”,片中三次大声咆哮,而且动不动就泪流满面,拜托啊村上的人物最缺乏的就是情感强度,文本的逻辑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另一种批评的意见主要集中在影片的情调上。不少观众认为此片把日本拍成了“潮乎乎的越南”,虽说直子生日,以及渡边第一次探望直子的时候都是在下雨,但书中的渡边第一次拜访绿子的时候,两人可是一起围观火灾的,这一场在片中也成了雨景。结尾处玲子来访,原著并未说明天气,而片中当然地也拍成了雨景。实际上直子自杀是在夏天,玲子来访则是在秋天,影片为了显得紧凑把结尾挪到了前一年的冬天。如此,渡边从宿舍搬出来租房子这一段的意义就变了……上面说的还是剧作的问题,其实相较而言,雨景显然是更为麻烦的,陈英雄虽然不怕麻烦,但禁不住观众不领情。在这一点上,我倒是觉得陈英雄的不少处理还是不错的,雨景和雪景(感觉很大程度上参考了[情书],而也有说法是岩井俊二的这部影片本就是由《挪威的森林》获得的灵感)拍得都挺好,渡边第一次看望直子时,以及渡边疗伤之旅(改成了冬天)场景中的阴天和大风,都是电影化程度较高的表现性元素,换言之是人物内心情绪的外化。在这一点上,摄影师李屏宾功不可没。
就全片的视听语言来看,运动镜头较多,室内的一些运动镜头颇显调度功力,经常见到长跟拍和移动。渡边初次到阿美寮的次日清晨和直子那场戏,更是一个长镜到底,对走位和表演要求都很高。重头戏疗养院的场景,在选景和拍摄上都很讲究,全景镜头中多是大片压抑的绿色,或者大片刺目的白色积雪。剪辑中也能见到陈英雄的招牌“诗意剪辑”,基本集中在后半小时,渡边得知直子死讯,以及渡边疗伤之旅两段比较明显,由较短的固定镜头剪辑而成,表达人物的心理。音乐上,前半部影片吉他为主,后半部则有大量弦乐——以我的观点,村上作品改编的影片,音乐显然应该用爵士乐啊……这一点不解释,大森一树的[且听风吟]做得比较好。
意外遭遇的1968
我第一次读《挪威的森林》还是1998年,那个时候还在上初中,刚上大学的时候又重读了一次,这次再读,赫然发现故事发生的时间是1968年,唔,全球学生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村上的主人公渡边并不关心政治,一派犬儒主义生活态度。但我发现,仍不能因此而将其视为一种去政治化的表达。全书主旨是悼亡,渡边和直子要面对木月的自杀造成的巨大阴影,绿子则要面对父母的相继去世,玲子面对的是自己音乐能力的一度丧失,当然渡边还要面对直子的自杀。通过悼亡的过程,完成的则是疗愈:虽然直子终于还是自杀,但渡边和玲子在为直子唱了五十一首歌之后获得了解脱,玲子重回社会,渡边则对直子终于释怀,从对直子讳莫如深,到终于决定去找绿子倾诉。这是一个典型的书写1968的方式,毁灭式的自我悖反之后,主角终于还是要继续活下去——但小说的结尾非常意味深长,绿子问:“你在哪儿”,渡边忽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这是1968之后深刻的迷茫和失落。村上在这里的态度仍是暧昧的,虽然看上去小说是用渡边犬儒式的个人经验在消解历史叙事,但实际上,这是一种对历史伤痛的遭遇和疗愈过程,无论是往事还是现实。
其实这才是村上一以贯之的主题。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陈英雄竟然在旁白之中漏掉,或者有意忽略了那句被村上反复强调的“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村上笔下的人物,携带着历史的伤痛与债务,继续生存着。
或许小说中,1968并不那么显眼,少年时读到这部小说,更是不会注意到这个年份的含义。但电影中,这个元素则是在开头被着重强调了的。在这一点上,影像的力量使得这个历史背景忽然显影,村上在1987年,冷战的最后时段,以回忆的方式书写这部颇有些“私小说”性质的故事,自是有其用意;而陈英雄不惜力气将这些场景一一拍来,在这个后革命的时代却已经显得有些突兀了。这也是本片终于没有沦为一部纯爱剧的原因。观众要看的,不过是一个通顺的煽情故事;而读者们所期待的,也就是规规矩矩地把原著的起承转合拍出来,适当保留一些旁白,供他们回忆一下字句就行了。但是问题在于,即使影片拍出来的1968,不过是几块景片而已,根本没有做更多的开掘。而更重要的是,有谁关心1968年发生了什么呢?
本文载看电影午夜场2011年4月刊
2 ) 全体角色选角失败的电影
昨晚看了陈英雄《挪威的森林》,除了松山研一之外,其他的角色选得太不合适了!先说直子,应该是清淡到透明,存在感渐渐变得稀薄,自己也抓不住的女孩,气质空灵如一抹魂魄。菊地凛子的演技是一流的,但是她的气质是强烈索求型,有非常强烈的生之欲望,连崩溃都很浓烈,很具体很肉体,完全不适合。
绿子的选角更可怕。对应直子魂魄般的空灵,绿子代表俗世的温暖快乐和真实。她有父亲姐姐和男友还喜爱做饭和色情电影,热爱生活。她有一种天真的跳跃感,活力充沛。水原希子的眼神暧昧潮湿,举止矜持静止,于是,那些天真的对白变得很色情,那些胆大妄为变成找抽!
玲子的演员也发挥得不好。玲子的特点是中性,带着男性的潇洒不羁,抽着烟,举止利索,有自己的棱角和思想的,她的歌声应该是豁达,温暖,带着岁月风霜又如同阳光一般的吧?电影里纤细柔美的女性化歌声让我接受不能!
松山研一的形象是适合的,我还想不出除了他之外,谁更适合这个角色?可能是导演的指导的问题,这部戏里他的表现一直就是压抑,我感觉原作里的渡边更多的是青春时刻的迷茫和散淡,就算经历了年龄无法解释的事情,也显得很豁达,对生命中的一切坦然接受,有一种潇洒。松山研一是很帅了,我一直看得很入迷来着,但是帅哥我说你能不一直像L一样委屈的弯曲着唇线么?
顺便一说,我心目中《挪威的森林》的黄金阵容:渡边,冈田将生。直子,苍井优演技加强版。绿子,上野树里。木月,洼冢洋介。永泽,妻夫木聪。玲子,小泉今日子。初美呢,年轻时候的宫泽理惠很适合,如今正当龄的话,广末凉子也可以。YY嘛,YY一下~
3 ) 我们拿什么找回我们的青春?
挪威的森林是人群的森林,我们是其中迷路的小孩。村上春树将一个巨大的隐喻埋藏在里面,却将一堆现实的符号展现在我们面前。也许电影很难再现书中弥漫的祭奠伤感,但是,这一回,电影的描述没有太令我失望。很多次,他将镜头对准了无尽的草地、阴郁的山峦、苍茫的白雪,还有迷宫的森林,这一切都很准确地把握住了那份神经质的脉动。他没有使用之前《三轮车夫》中的逼近现实,也没有《夏天的味道》中的优雅舒缓。他影像中近景、前景、远景中漫布植物的绿,满盈盈的,风一吹,似乎都有跳跃的舒缓爵士音调。那些东方女子在精心构思的画面里缓缓地走过,时光的印痕特别清晰。这种格调,在《挪威的森林》转化成怀旧和追忆。即使很多对原著抱着偏执热爱的春树迷一再地声称电影打破了他们对直子的幻想,但影像确实很忠实地将那份若直子一般的气质表达了出来。
看完电影,你是否还会无言的难过?是否还会无端地感伤?是否还会莫名的孤独?是的,想一想,难过、感伤、孤独时像极了十七岁的那个雨夜,悲伤直抵苍穹。
然而,我们拿什么找回我们的青春?
4 ) 一步错,步步错
果不出其然,一经传播,《挪威的森林》立刻招来了各种骂名。像“看得见的小说、看不见的电影”,“只见狗熊、不见英雄”,这固然是因为原著拥簇的苛刻眼光所导致。另一边,归根结底来说,水土不服的陈英雄没能把握住村上精髓,没选好演员,没找对时机,更没有突破之心。就好比观众想看到一片枝繁叶茂、茂密无边的森林,但陈英雄辛辛苦苦到最后,只是栽出了一棵树,然后跟观众说,这就是《挪威的森林》。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这就是影片的最大毛病。被小说所拘役,被形式所束缚,被太多的声音所淹没,前前后后、林林总总,也许陈英雄只有暗自在心里感叹,翻拍经典畅销读物,果然是吃力不讨好的一样活,自找罪受。
如果从陈英雄的导演轨迹来谈,《挪威的森林》的创作失败并不是意外。这个早年得志的越南导演,耍完三板斧就原形毕露,为不知名的原因所困。可能是焦虑,可能是危机。反正从2000年以后,他就基本消失了。前些年一部跨国制作的《伴雨行》,更是败得体无完肤,没有余地。毕竟对许多导演来说,能活跃上十年是难事一桩,一生能拍出一部经典电影都是相当不易。见好就好,实乃真理名言。
许多人认为电影的问题出在陈英雄的外来身份,其实并非如此。毕竟对越南来说,陈英雄更像是一个国际型导演(就好像上世纪90年代的杨德昌与侯孝贤),与国内脱节,与法国等地对接,不存在沾染发展中国家气息之类。非要理论一番,日本本土导演也许在拍摄时代剧上有先天优势,但对于六七十年代背景的生与死还有爱情故事,现在活跃的导演里头,能合格且胜任者少之又少。再者要入村上春树的法眼,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以行定勋拍三岛的《春雪》为例,有明星,打的本土牌,所得成绩也就是马马虎虎。对《挪威的森林》来说,如果陈英雄把它界定为限于影响日本的一个产物,那么无异于自寻死路。可一旦扩大至国际,他所要考虑的事情就立马多处了几倍。
所谓的国际版,一是演员选角,比如菊地凛子,用意明显,成片后的缺憾也非常明显;二是国际化的创作班底,陈英雄两口子,日本演员,李屏宾摄影,强尼·格林伍德音乐,老实说要陈英雄自个读明白小说已是难事,要所有人都读懂看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三是电影节路线,陈英雄依然要贴上文艺标签。可能由于这三点原因,《挪威的森林》骑虎难下,既无法放下架子,老老实实拍个票房片,更无法不管不顾,踢开原著做事,来个“枯木逢春犹再发”,陈英雄借此东山再起。
有朋友指出影片不符合日本美学体系,运动镜头太多。他觉得《挪威的森林》应该是仿小津的固定镜头,让观众的心沉下来。事实上,日本不只有小津,沟口健二等人的运动长镜头同样登峰造极,委婉细腻。如果回想60年代的松竹新浪潮,那批激进导演也多是与体制对抗,政治先行。他们的电影少有像村上春树这样,呈现个人化的爱情,沉溺在伤感的回忆当中。就李屏宾而言,他是动静皆可,也没有服从和强迫一说。因而《挪威的森林》问题并不是出在摄影,与之相反,如果把人物和台词归功于原著,那陈英雄所做出的贡献,大概也就是影像化呈现的过程,毕竟他其实也只能删减内容、控制节奏、指导演员和摄影罢了。如果《挪威的森林》有为数不多的好,那摄影之好肯定排在第一。甚至应该庆幸,影片没有拍成愚蠢的正反打。多数时候,它宁可用长镜头来解决,以独白和画外音带过。拿渡边和直子在草地上对话一场为例,来来回回几趟,近四分钟的运动长镜头,把直子的神经质和情绪波动完好地表现出来。如果换成其他镜头方式来处理,恐怕效果会削弱很多。当然,陈英雄还更进一步,他把运动长镜头做成通篇都是,成一特色。
从早期《青木瓜之味》的摄影棚拍摄到《夏天的滋味》走进山水当中,陈英雄在技巧手法上并不存在问题。一般说来,回忆里的色彩总会褪色,日本电影里也往往追求偏淡和弱减,但《挪威的森林》依然强调了陈英雄作品里的绿,浓得化不开,完全能混淆成热带。所以陈英雄并没有丧失自我,他很完好地保存了自我。另外是大量的水,泳池、水泽、雨和雪,用以契合女性人物,贴近电影情绪。
影片有特别好的地方,像玲子给渡边和直子弹奏《挪威的森林》,像纯粹从技术角度的加分考量,陈英雄实在太擅长营造某些场景了,懂得用好光线和环境音。但是影片也有太多的不好,同样一眼可见。像开场,原著是我在汉堡机场陷入回忆,《挪威的森林》就是一个充满回忆的故事,随时可以把我拉回到青春时代,正如随便打开书,就可以从那一段读起。一个充满生离死别的故事,被简化成一段不明所以的绝恋,雪中相会什么的,当真让人有些扫兴。更不用说看着快30岁的菊地凛子说自己20岁,当直子陷入崩溃时,作为观者的我,看着那张显老的脸,也跟着崩溃了。这分明是一张现代感很强的脸孔,轮廓线条分明,出演起直子,还是难以习惯。另外绿子被简单化、玲子被美丽化,这两者都引发了意见反弹。关键的性与死上面,陈英雄再现了木月自杀,却省去了与直子有关的线索。他重点描述了渡边和直子的几次,却省去了玲子和初美的一些触动。难怪有朋友说,陈英雄索性还不如拍得再长一点。
我相当不喜欢电影的收尾,无论是渡边满脸挂霜海边大叫,还是玲子两次请求渡边,完全让人大跌眼镜。有些东西,不要依样白描,更不要擅自主张。一会有想法、一会没想法,就在这种左右摇摆中,陈英雄完全丧失了成型的想法,没有真正去总结原著的要点。他太依赖独白,又没有制造出回味的感觉。他想让年轻人跟容易接触这个故事,却纯爱得不是时候。在我看来,《挪威的森林》就应该就是往事的组曲。曾经有一本书,曾经有一个女孩,曾经有那么些事,可惜陈英雄处理得生硬和草率了点,流畅不足,匠气有余。于是,将来就不会出现“曾经有一部电影”的感慨了。这的确是一件可惜的事情,又或者从一开始,它就弄错了。【国际先驱导报】
5 ) 书里影外的《挪威的森林》
站在上海影城门口的时候,看见拉在大门口的横幅是“日本爱情电影《挪威的森林》9月16日公演”,我在门口说,干么不打“村上春树”的招牌出来呢?
然后,看见海报跟台湾香港一样,便觉得实在有点不敢恭维国内的宣传水平了。想着,其实可以用日本本版的海报的。也还不错的,是渡边和直子。
但,看电影的时候,则觉得那条横幅打得实在准确了,这片子给越南导演——陈英雄导成了一部爱情片。
记得当年读这本村上春树最著名也是我读过的他的唯一的书之时,我觉得这是另外一种版本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然而,在电影院里,《挪威的森林》俨然就是爱情片。
电影不再告诉你,因为木月的死亡,因为直子的死亡,因为绿子父亲的死亡,等等一串死亡之后,渡边,或者说村上春树的在他自己也隐射为“私人小说”里的化身,在生死之间的种种认识,书是说人的生与死,说珍惜,说爱护,等等更为深邃人类情感的书,它的“著名”并不在于它的爱情,而在于这些思想,可惜,电影只说了爱情,或者因为大刀阔斧的cut,连电影音乐也不够连贯的cut,让这片子,只剩下了支离破碎的爱情故事。
记得前年,跟朋友开玩笑说——爱情才是永恒的主题,因为它永远都有市场。朋友笑着反驳,大家一乐,但现在,村上春树的那些背景描写里的日本六十年代不见了,成为放在任何年轻时代都存在的爱情的纠结,不能说爱情里没有深邃的思想,却不能将原著里所具有的思想给抹杀了。
再回到我个人认为村上春树所呼应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改编成的电影《布拉格之恋》却显得更为生动得多。或许因为米兰·昆德拉所写的苏联入侵捷克更容易表述?或许因为村上春树所描写的那些心理更难以表达?那么《入殓师》不是表达生死很清晰么?
日本文人,特别是日本作家,对于生与死,对于美与丑,对于很多情感的极端都有他们非常独到的描述,就像谷崎润一郎自己所写的——《恶魔》中佐伯舔恋人的手帕,就是一例:“……这是鼻涕的味儿,舔起来有点熏人的腥味,舌尖上只留下淡淡的咸味儿。然而,他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刺激的、近乎岂有此理的趣事。在人类快乐世界的背面,竟潜藏着如此隐秘的、奇妙的乐园。” 同样,村上春树描述在《挪威的森林》里所有人物都有自己的伤口,他们都在这伤口面前表现得局促不安和手足无措,其实,这是作家在表述现代的文化对于人类的自然属性的一种破坏而已。
而在电影中,这段成为一种比较怪异的表述——渡边对自己手掌上的伤口的嗅显得非常的自虐。渡边疼吗?渡边爱谁?谁爱渡边?是直子因为无法摆脱木月之死而选择渡边,还是绿子为了自己的孤单而选择渡边?
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所提到的那些摇滚乐,在影片中支离破碎地出现,让我疑惑,是国内cut掉了,还是陈英雄自己就没打算弄完整?
“村上体”的文字可以被单独看做一段美丽的小景,影片除了有一些美景之外,“村上体”无处可循,或许,是我要求更高了吧。
看过评论说,喜欢村上的很多粉丝是女性,电影院里,看见后面有一个女子孤独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自来看这片子,不觉得有些伤感,好在,实际上电影院里男女比例相差并不太大的。
【原文地址】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2996523&Key=405719532&BlogID=150117&PostID=35551740 6 ) 清澈与性感 村上春树的世界被细腻地化为影像
今天看到一篇来自《挪威的森林》拍摄现场的日文报道,现翻译出来和大家分享:
清澈与性感 村上春树的世界被细腻地化为影像
计划今年12月上映的日本电影《挪威的森林》,在很早的时候就成为了热门话题。原著的销售量已经在去年的夏天突破了1000万本,成为了作者最畅销的作品。影片已于去年完成了拍摄工作,现在进入后期制作阶段。主演是松山健一与菊地凛子。除了偶像与实力并存的演员阵容,还有来自法国的陈英雄导演,他将在日本这块土地上忠实地再现原著的时代背景。这些都是本片的看点。下面通过我在拍摄现场一天里的所见所闻,将这个影像世界报告给大家。
在入梅后一个下着雨的星期天,我来到了曾经诞生过《七武士》等多部名作的制片厂。时间是去年6月21日,目的地是东京成城的东宝摄影棚。我穿过宽敞的场地,向拍摄现场走去。到了摄影棚,我收起雨伞,走了进去,发现里面也正在“下雨”。
这天的要拍摄是,主人公渡边(松山)和女友绿子(水原希子)在二楼阳台上对话的那场。阳台扶手的外面是人造雨。在多个灯光照明的效果下,雨天柔和的光线被出色的再现,烘托出两人微妙的心理活动。
过了一会儿,摄影暂停。稍事休息之后,”take 3”通告来了。接着就听见陈导的一声“action!”摄影机再次运转。就在水原刚说完“那是母亲刚刚去世时候的事了”这句台词,忽然又听到导演的一声“cut!”看来是开始说话的时机没把握好。
这之后,就是不断地“action!”与“cut!”。中途,导演把水原拉到监视器前严格的要求道:“要一直看着渡边,别看别的地方”,“说话的时候要饱含热情,像是心里面燃烧着一团火”。并且细致的调整着两人的位置。
事后我曾就此询问过导演,得到的回答是“我是考虑到他们与背景植物之间的距离。为了让他们俩在最后接吻的时候动作更流畅一些”。连松山的头发稍稍有点翘起来也需要停下调整。有时候“cut”了20次才OK。
就连布景与小道具,导演也尽可能要求完美。小说的主要舞台是1969年(昭和44年)前后的东京。在屋子里,除了储米箱(可以计量大米数量的那种),还有电视、吸尘器、冰箱、烤面包机等,都需要当时型号的。为了营造“昭和”的氛围,即使是不在摄影范围内的地方也放置了当时的生活用品。
摄影棚内也搭建了直子(菊地)的房间,连里面的梳妆台等日用家具也要求营造出当时的氛围。制片人小川真司在谈到导演的完美主义时说:“导演对碗橱里面的玻璃杯不满意的时候,新杯子不到不继续拍摄的时候也是有的”。
本片对于摄影器材也是极其讲究的。摄影机是好莱坞常用的“Thomson VIPER”电影专用数码摄影机。“因为可以细致的拍摄黑色调,导演非常中意。陈导似乎很在意肌肤的色感。”小川制片如此说道。陈导自己也说“这种摄影机的质感与35毫米胶片的摄影机不同,它可以拍出柔和而圆润的感觉,因此我很喜欢”。
摄影画面可以实时地在监视器中看到,我可以从中感受到原著世界的清澈感。同时也像导演所期待的那样,性感无比。
2010.1.3 12:00
原文链接:
http://sankei.jp.msn.com/entertainments/entertainers/100103/tnr1001031201003-n1.htm 7 ) 没有比希腊戏剧更重要的事情了
对于电影的评论并不是这篇小文的重心,重点在于我发现了电影内容中的一个闪光点。
电影的开头部分,美军进驻冲绳以及越战开打,使得日本的学生也群情激奋,于是有了我们看到的街头争斗。
但当那些热衷于运动的学生返回课堂,质问讲课的老师不知孰轻孰重之时,我们的这位教授古希腊戏剧的老师却淡然而有绝然的回答说:
我不认为有比希腊戏剧更严重的问题。
这一段情节,给我印象极深,因为他很自然的让哦想起米兰昆德拉在《笑忘书》的一段情节,那段故事是说,布拉格之春的时候,当所有的人都在关心街上的坦克之时,一位母亲最关心的确实是自己的梨树。没有比那棵梨树更重要的了。
所有的这一切,其实无非把一个长久以来的没有答案的命题摆在我们面前。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既然没有答案,自然也不需要讨论。只是很多这样的例子摆在那里供我们品评。
在一个混沌的时刻,卡夫卡没有关心什么大战,世界和平,他关心的是周遭的那些不起眼的小事。在某个混沌的时刻,钱锺书先生没有写什么宣言书,只是给我们留下一部《围城》。
我不能说他们所做的都是正确的,但我觉得我要举起双手支持那个坚持好好上课的老师。因为他坚持上课,不但是因为这是他的自由选择,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真的,没有比希腊戏剧更重要的事情了。
8 ) 一宵冷雨葬名花
虽然直子最后是吊死在一片雪地里,不过那时我还是想起了这句诗,一宵冷雨葬名花。
在大概去年吧,得到挪威的森林会被拍成电影的消息时,即期盼又害怕。期盼过那夜夜伴我的文字变成真实的画面,又怕失望,怕那些画面摧毁深藏在心里曾经那片海市蜃楼。纠结地等候着这部电影。直到日本公映前好几天,看电影的宣传网站上,在电影挪威的森林下,并列着,挪威的海,挪威的山,挪威的菜等等,一系列挪威之旅的介绍。 似乎有点讽刺地意味着电影对原作的理解程度。
电影是12月11日周六开始上映的,我在那天晚上订购了周一的电影票,只是因为平日会打折。很不巧,今天,周一,东京下雨了,初冬的冷雨。我应该只是会抱怨一下,早知道下雨就不订今天的票,或者后悔一下买票时没有看三天之后的天气预报。但是又很巧,这雨非常应电影的景。
现实是雨,电影也是雨,直子生日那晚是雨天(原作也是雨天),后来去绿子家作客后接吻的时候也改成了雨天,渡边每晚的踌躇也在下雨… 那雨,似乎无时无刻在提醒我,导演是出生在应该算热带气候的越南。
这样导致的结果是, 我很清楚的记得,小说中直子生日那晚是雨天。而我只记得,噢,电影里稍微有点剧情的地方全是雨天。 泛滥的一种标记符号。似乎难以留下深刻的印象。导演似乎是雨天一定用来渲染悲伤。这样看来,想必在越南的热带气候下,是很难不得抑郁症了。
这就又回到了一个原点,村上春树的小说为什么打动人? 从各个层面分析,答案会有很多。 但从上面的一个比较来看,我觉得,至少有一个答案是,小说描写很平淡,用很普通,自然,不做作的手法叙述,而不是固定用一种事物很生硬地去象征另一种事物。比如电影了,用雨来渲染忧郁,试图用那个手掌的伤口刻意象征内心的伤口。把那个伤口拖上至少一个月,还能一捏就流血。 而小说里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描写,更能理解肌肤的伤口会愈合,而心里的伤口... 这种表面平淡的写实,反而能渗入人心。
小说中给人与真实感的,还有那些地点的标记。直子和渡边在东京偶遇那天,从四ツ谷,走过饭田桥,过了御茶之水,最后到駒込,渡边的寮能看到新宿的夜景,绿子家在丰岛区的大塚,永泽,初美一起去过银座吃饭,然后和初美在涉谷散步。我能很清楚地列这些地名,也许是因为我来了日本这么久。但是,我也很怀念,刚来日本的时候,在地铁或电车上,无意经过某个站,看着站牌(当时听不出来),然后一瞬间想起, 噢,这个站好像在挪威的森林里有提到过? 这就是一种真实感。小说里有,而电影里没有。小说里那些没有画面的住宅区两边小商铺的小路,那些沿着铁路的小路。 而电影里除了森林还是森林,提到了一次駒込(我觉得那里不是駒込),并未有其他地点的标记。把马甲一换,那些学生运动的人换成文革的。这事就能发生在中国,甚至是越南。
一个车站画面完成的地点标记,一段铁路,飞驰的电车。这些在日本动画,日剧的日常元素。居然没有在这部电影里出现。我不认为这是越南导演的一个革新。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少。
画面与文字的表达方式的差异,更多混杂着理解的差异。 关于木月的自杀,小说里似乎是写了一句,我不知道究竟花了多少时间死去。 就这比手指头略多的几个字,电影里用了几分钟,几百上千格画面去表现。显然有些傻气。并不是直面死亡,就能传达悲伤。 相反,小说开头描写那些风景的画面,用了很多字。但用画面,几十格就能重现的画面。却反而被省略掉了。那汉堡机场的细雨乌云,那些闪回的风景和对话。反而是增加故事真实感,和因时间的冲击的忧郁气氛的最好手法。试想,如果片头会有大量不稳定的闪回镜头,接着开始叙述故事。在观众心理,会制造一个这个故事是回忆,是真实的感觉。而导演没有。
在角色上,小说里绿子自我评估过胸型好,可电影里绿子根本就没有胸(喜欢那个演员的原谅我)。当直子每次歇斯底里地吼叫时,我怀疑了, 难道直子不是因为不能发泄自己的感情而死的吗?对起比电影里那个歇斯底里大吼大叫的人的直子来,小说里,直子只哭过两次,生日那晚那次,和后来在疗养院里提到木月的时候。怀念起那个走在前面,漫无目的,几个小时不说一句话的直子。
这部电影,画面唯美,风景如诗。可惜我并不能满足于这些表面的美。这不应该只是小说的插画。我开始怀念书里绿子的很多小故事,那个戴湿胸罩为了存钱买厨具的故事,那个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的问题,去千叶的女朋友家做客的遭遇。而电影里绿子除了性幻想外很难说有什么故事。 或者是我看东西的方式不一样,我开始怀念起所以小说里的支线小故事。玲子的故事,甚至和渡边打工时认识那个学美术学生的故事。
那雾气氤氲的山,那翠绿灼眼的草,还有那飞舞的雪花,配上舒缓而忧郁的Norwegian Wood。给了我们很多东西,但也少了很多东西。我说了很多,我不是说电影不好,也许我是想说不够好,或者说希望能更好。
电影用不算完美的每秒24格的唯美影像,再现了40年前那个充满迷茫,悲伤,以及爱的故事。
看完了,不推荐。直子太丑而且神经质的太过分,为疯而疯,失去了自我。绿子不错,虽然胸太小但是演技弥补了。许多喜欢的情节没了,敢死队基本无视,火灾之吻变成雨后之吻,最后和玲子在一起也处理的很突兀,主要是玲子没展开,失去了别有的韵味。初美和永泽很好,没失望。总体评分65。
終於看了『挪威的森林』,確實有點遜,一開始的敘述十分凌亂,沒看過小說的人肯定一頭霧水。直子滿二十歲生日,渡邊去綠家吃飯,兩場重頭戲看來都十分平板,日本電影最厲害的細節,在此完全消失了。劇本是一大敗筆,菊地凜子也完全沒有直子的靈氣,電影拍出了小說的外貌,卻沒拍出小說的精神,可惜了。
我没看过小说原著,单纯为了看松山而看的。松山在这里镜头很多造型很多基本上都保持清爽的感觉我很满意。画面不大有日本FEEL我也没当它是日影来看了,至于故事方面……导演你不太懂得讲故事吧,还是只是我个人的水平问题……不过看完电影也没有想去看小说就是了
第15分钟,直子开始情绪崩溃了。看着菊地凛子,看着熟悉的文字变成了眼前的画面,我也跟着崩溃了……!!!
绿子完全不是那个绿子啊。松山健一越到后面也越不像渡边。直子卖力地哭,可惜剧情模糊化,让人对她的无助很无感。果然文学和电影是两回事。陈英雄没有做好功课。整个片子的基调和氛围有问题,成了个压抑的苦情戏。最最不喜欢的竟然是配乐,这苦凄凄的配乐扭曲了摄影的美。只有那漫山疯长的绿草真好看。
為什麼他們不去試試帶有潤滑劑的保險套呢?
哈哈哈,一部关于性,爱和死的搞笑片
刚知道这玩意开拍的时候,咱的反应是“娘咧... 陈英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咱不幸淡忘了这一点并且生出了期待来,这,是一个杯具。。。叙事也是一个杯具,另外按某人的话说,会让菊地这种圆脸兔牙的来演直子,大概是因为要庆祝兔年罢。。。
村上春树叔叔,原来您对爱情的solution就这两个东东:death & sex.
sex细节都没有怎么刻画人物性格的区别啊,陈英雄这不糟蹋我青少年性启蒙读物呢么。直子是性冷淡不是石女啊!绿字变口淫党了啊!比重太小了啊!说好的女上位呢!这分明不是韩寒,王菲和萧亚轩重新演绎《永不瞑目》呢么?
这是一部越南导演拍摄的根据日本小说改编的挪威电影。
除了画面,一无是处。选松山健一和水原希子倒是不错。
潮乎乎,大片色彩和稍微饱和的颜色有点不像日本爱情片,但本来它就是个越南人导演的.就故事本身来说应该还算好,直子很原著,小绿的戏份有点偏低了.配乐不错,但剪辑稍微懒了点,常常给人一惊一咋的感觉.一句话总结的话是一部很"湿"的电影.恩,各种你能想到的"湿".
爱情有很多种姿态,而在这部小说里,反应的是那种既淡又深沉的情感。有点不理解直子,为什么她会对始终忘不了木月,以至于她的心里再也不容许别人闯进。
一部让我在硬与软之间徘徊、所有女演员都想跟男主做的关系很屌乱的电影。
每个人都有他心中的挪威森林, 陈英雄的森林有点去日本化, 情的表达过于外露, 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少了点挥之不去的苦楚. 直子的年纪大了些, 但菊地凛子的演绎还是动人的, 相对绿子的演绎的可信度就很低.
哪儿不对劲呢,就是不对劲嘛。
世界上沒人喜歡寂寞,只是不想勉強交朋友
就李屏宾的摄影,还是值得一看,松山健一比想象中的更像渡边
那森林里的风景,愈见模糊,愈见清晰。。。。多年后,我终于明白《情书》与之的关系。一特写我就受不了菊地凛子的老脸,可是她却能传达出那种娇羞脆弱的感觉,让人心生怜惜啊~~我觉得情绪很到位,可是人物比原著单薄了许多——以及,到现在我还不懂木月干嘛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