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泉

犯罪片瑞典1960

主演:马克斯·冯·叙多夫,贝吉塔·瓦尔堡,古内尔·林德布洛姆,贝吉塔·彼得松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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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1-20 00:22

详细剧情

早上,虔诚的农场主陶尔(Max von Sydow 饰)夫妻做过了祷告,随后安排女儿卡琳骑马为教堂送一些蜡烛,卡琳穿上了新制的盛装,邀请家里的养女英格丽同行。有孕在身的英格丽性格放纵,并一直嫉妒卡琳的明媚人生,出行前,英格丽在食物中塞进了一只蛤蟆。行至一片森林前,英格丽让卡琳独自上路而自己尾随观察。林中的三个牧羊人看到孤身一人的卡琳顿起歹意,他们奸污后又打死了卡琳,掳走她的外套。傍晚,三名牧羊人投宿陶尔家中,向陶尔妻子兜售卡琳的衣物,惊慌的英格丽亦同时回到家中,她向陶尔忏悔了自己诅咒卡琳的罪行。陶尔沐浴更衣,以白桦树枝抽打自己后,决意用很双手为女儿报仇……   本片获1961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1960年戛纳电影节特别推荐奖。

 长篇影评

 1 ) 迟来的圣迹,信仰和救赎

离开基督教前我和他们读了两个星期约伯记。约伯是完全、正直且纯全的人,但是耶和华却拆毁他,剥削他,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然后,他们解释到:神的剥削是好让约伯抛弃自己的肉体而更好的承载和接受神的生命和荣耀。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我害怕这里有强行PUA,以爱之名减轻痛苦的嫌疑。电影的结局和约伯的结局要呈现的是一个道理,就是剥削你的至爱,让你一无所有,好更加虔诚的去爱上帝,去洗清你的罪,去变得更虔诚更忠诚。

并且用了“圣迹”来渲染其宗教氛围,其带着神秘主义色彩的神圣性。似乎是上帝在回应这些虔诚祷告并忏悔的人。

所以,结局在“圣迹”的显现下,一切的罪恶都被洗净,上帝救赎了犯下嫉妒的人(怀孕的养女),犯下傲慢和杀戮的人(之前一直祷告不真切的父亲),犯下自私的人(爱独生女胜过爱上帝的母亲)。

这个结局可真正的典型的基督宗教思想的救赎精神啊!可是,只要圣迹没有出现,只要没有泉水的流出,那么一切“祈祷和忏悔”都将参杂着怀疑。

而事实中,真相里,圣女泉真的会出现吗?这迟来的圣迹真的会降临吗?除了最虔诚的基督徒无人能够笃定。

这是基督教里一个经典的问题:在你的爱子和上帝中你选择哪一个?

亚伯拉罕面临过这个问题:最后亚伯拉罕在山顶含泪将自己的爱子捆绑并准备献祭时,上帝的“圣迹”出现阻止了他,这是上帝对亚伯拉罕的考验,亚伯拉罕通过了考验,上帝就不会真的取了他爱子的生命,真是聪明的上帝。

所以剧中的母亲才会忏悔说: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爱独生女胜过上帝,我甚至会嫉妒她爱你胜过爱我。

母亲认为自己没有通过上帝的考验才会带来这场悲剧。

同样,父亲则是约伯的身份,他是一个强大的富裕的人,他曾有美满的家庭,自身也具备高尚的品格(收留牧羊人)和强壮的体魄,所以他并不在意在神面前的祷告和忏悔,所以当他失去自己的独生女时才会带着深厚的悔意向上帝忏悔。他认为这是上帝对他的考验。

养女是个外邦人的形象,异教徒的形象。她一开始信的是北欧众神之王奥丁。可是在基督神学中只有唯一的神就是耶和华就是上帝,其他所有的偶像都是魔鬼。所以养女向“奥丁”祷告就是向魔鬼祷告,后来也召唤来了一个魔鬼(那个老头),所以养女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导致这场悲剧,因为她因为嫉妒向魔鬼低头。

最后大家都得到了救赎,在圣女泉出现时。

这是一个关于信仰的故事,关于救赎的故事,所有基督徒都很喜欢,但我觉得它只是以电影的形式以及一个很会拍摄及讲故事的导演来安排了这一场基督教义,让你忏悔,让你信上帝,让你祷告。

个人觉得还不如《牛虻》的故事好,这才是真正围绕信仰和存在思考的作品。

另外不知道李安第一次看觉得它好在哪里。

 2 ) 《处女泉》:冰雪之上的哲学之光

瑞典,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国家。安宁而寒冷。 在电影世界的版图上,现实社会中的经济政治情况并不会起多大的影响:任你是幅员辽阔的大国,在这幅地图上,也许仅为弹丸;而哪怕是遗世独立的小国,也可能在其上熠熠生辉,璀璨非常。 也许瑞典,就是这样的国。 瑞典,为电影世界贡献了冷艳傲世的葛丽泰•嘉宝,典雅高贵的英格丽•褒曼。当然,还有“电影哲学家”——英格玛•伯格曼。 《处女泉》正是伯格曼的代表作。全片以冷峻的视角记录了一件凶杀及复仇事件,而因其上映于1960年,还处在黑白片时期,更为电影增添了凝重压抑的气氛:少女卡琳与女仆英格丽前去教堂送蜡烛,路遇三个牧羊人。开始,卡琳与牧羊人们交谈甚欢,但情况急转直下,牧羊人趁其不备奸污并杀死了她,并盗走了她那华丽的、由十五位处女缝制的衣饰。英格丽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傍晚,三个牧羊人在一人家投宿,其中一个牧羊人为换钱,向女主人推销卡琳的衣饰,并谎称这是自己妹妹的物品。女主人顿时悲痛欲绝——女主人正是卡琳的母亲,而这户人家正是卡琳的家。卡琳的母亲强忍悲痛,将三个牧羊人锁在屋里,并与丈夫商议。最终,在极度的丧女之痛下,卡琳的父亲杀死了三个牧羊人,并在英格丽的带领下找到了卡琳的遗体,当他质问上天为何让无辜的女儿惨死时,神迹出现——卡琳的遗体下涌出了一股清泉。 导演李安在看完这部影片后说:“我的人生从此不再一样。”果然,这部电影中透露出的有关信仰与对信仰的怀疑,纯洁与其相对性都对李安的电影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包括那些冷峻冥想、压抑狂躁的镜头与画面。 本片改编自十三世纪瑞典的同名叙事诗。但两种形式的表现还是存在诸多不同:在诗中,处女之父见女儿身下流出清泉,发愿要在女儿遇难处建一座教堂。而电影中,伯格曼调整了故事的逻辑。当卡琳之父见女儿遗体,绝望的质问上天,质问神是否存在,又为何让无辜者死,罪恶者存时,上天以一股无源清泉回答了卡琳之父的问题。正如影片中卡琳的父亲,伯格曼本人对宗教的思考从来不曾停止——上帝是否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会容忍纯真者的无辜惨死,又让为女报仇的父亲沾染上杀人的罪恶?在伯格曼构建的电影时空中,任何人都身负罪孽:两个年长的牧羊人奸杀了卡琳,年幼的牧羊人逃避却在一旁观望,父亲杀死了三个牧羊人,母亲过度宠溺女儿,失贞的英格丽因嫉妒卡琳的贞洁与美丽曾恶毒地诅咒奥丁神降罪于她。而卡琳,她的过分美丽,她的纯洁到遗世独立似乎也成了她的罪恶。 源自欲望的罪恶,源自天性的罪恶,源自人类洗脱不掉的罪恶。基督教中有七宗罪之说: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食、色欲。这些似乎是影片中人体现出的所有的罪恶,也是人类原生的罪恶。在伯格曼看来,上帝就是看人类为此付出代价后,再施恩涤荡人类污浊的灵魂。那么,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而其中最接近神圣化身的处女卡琳,以自己一死,涤荡了众人的罪孽。但人类的原罪是否能就此其洗净?像卡琳一样的自我牺牲,还要持续多少代?是否有尽头?换句话说,人类的原罪真的能靠圣者的牺牲而彻底消除吗? 伯格曼没有回答。在他为数众多的电影里,他往往只是抛出一个宏大的问题,却不作答。正如一位哲学家,终其一生都在构建一个哲学命题,而它,将如人性一般,永恒无解。 伯格曼在电影中的思索源于其经历:宫廷牧师之家,浓郁的宗教氛围,父母的严肃冷淡,成年后的婚姻不幸,生命恒久的孤独。这种种的经历都预示着一个思想者的诞生:所谓宗教,不过是一件外衣,其下的真实,是对人性的执迷与生命的观照。 影片不停地展现人性的复杂:身怀六甲无依无靠的英格丽极其妒忌卡琳,甚至在为她准备的食物中塞进了一只蟾蜍,因为内心的的恐惧怯懦而眼睁睁的看着卡琳死于非命,面对卡琳的父亲,椎心泣血地忏悔。最年幼的牧羊人,始终持有一种疏离的状态,没有参与犯罪,却目睹两个哥哥奸杀卡琳,恐惧油然而生。三人误到卡琳家借宿,小牧羊人恐慌、激动、怖惧得不能自已。还有卡琳的父亲,爱女心切几近疯狂,手刃了两个牧羊人,却连年幼的小牧羊人也不放过,这是否太过残忍? 在我们庄严的理性下,这些性格与行为显得恶劣野蛮,猥琐不堪。但这些行为,恰恰就是我们庄严的、有理性的人类之所作所为。他类断无此能力。 “我甚至没有什么信仰,但还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通过这样戏剧性、这样充满视觉美感的方式提出这样的质疑。从此,我决定毕生都要跟随着它的脚步,不管它会把我引向何处。我至今都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但要当电影人就必须能提出疑问,也许不一定能找到答案———毕竟我们都只是凡人。我们那么卑贱和渺小,但只要能能提出问题,那就已跨出了一大步,距离他人心灵真正的沟通更近了。”李安如是说。 对于《处女泉》,伯格曼曾骄傲地说这是他最满意的一部电影,但又改口道这只是一部徒有其表的平庸之作。不管怎样,伯格曼和他的《处女泉》震撼了奥斯卡,震撼了全世界,让他得以在电影的版图上为瑞典纵横征伐,开疆拓土;让世人能够迎面呼吸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厉烈野性的寒风,亲眼见证风雪之间仍然长久闪亮的哲学之光。

 3 ) 悲剧美学的恐惧本源

课堂作业,想顺便投稿试试,很可惜投稿失败了,就放上来了。拙文多指教。

前言

亚里士多德在谈及悲剧的时候,认为怜悯与恐惧构成真正的悲剧感情,也构成了悲剧的美感。无论是个人的悲剧,还是由盛转衰的时代悲剧,皆如此。

话说两头。无论是宏大的时间跨度还是带着神圣光辉的人物,古典主义戏剧的史诗特性焕发观众的崇高的审美感受,这些被镀金的故事与人物都如神明一样不可侵犯。之后,浪漫主义的主体精神的自觉让人——个体成了崇高的核心,而悲剧也同样随之来到了人身上。电影艺术的出现坐享这一戏剧成果,这其中并不乏一些电影透过人文主义的小格局悲剧来揭示人的本质。

瑞典出身的导演英格玛·伯格曼便是其中之一,他的许多作品从人们的日常生活发现悲剧,并且描述成一种让人恐惧的噩梦。笔者借其名作《处女泉》,从美学方面浅谈这部世俗悲剧中的恐惧所在。

人间悲剧

《处女泉》改编自14世纪瑞典诗人乌拉·伊萨克松的民谣。中世纪被许多人认为是一个黑暗时期,在文艺复兴时期带来之前,其主要艺术形式更是以强调神性、宗教,王权为主。从14世纪开始,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城市生活水平提高,人们渐渐开始追求世俗人生的乐趣,也引来了以人文主义为核心的文艺复兴思想文化运动。《处女泉》的原著正是诞生于这样的背景下。《处女泉》具备古典悲剧的重要元素:苦难、复仇、上帝与人的关系。

在伯格曼的处理下,这样一个古典戏剧却在电影这种近现代的艺术媒介的语境中传递了一种现代色彩。故事讲述的是一个虔诚的农场家庭女儿卡琳,与家里的养女英格丽骑马前去教堂送一些蜡烛,途中却被三个牧羊人先奸后杀,而英格丽却惊慌逃回家中。痛失女儿的夫妻俩决定用自己的双手为女儿复仇。

伯格曼的电影中总是埋藏符号与暗喻成分,这部充满宗教色彩的古典主义故事中同样也不例外。这些符号的所指也牵引出悲剧的核心——命运。朱光潜在《悲剧心理学》从莎士比亚以及易卜生的悲剧中如此推论:“尽管人物性格在近代悲剧中越来越重要,但导致悲剧结局的决定性力量往往不是性格本身,而是原始心事或变化了的形式的命运。”

正如《红楼梦》中的人名就暗示该人物的命运一样,悲剧里的命运宛如埋藏在土里的种子,随着故事发展,种子才会发芽,故事人物对命运的不可违抗性越来越显著。这也就是说,观众是可以在前期去挖掘土地提早发现种子的。这些种子暗示着故事里的人物将要遇到他们不可支配的力量所引起的灾难。

在电影《处女泉》故事开始的时候,伯格曼特意让故事的核心主角卡琳在农场所有人都登场完毕之后才登场,卡琳登场之前我们可以通过角色对话来大致刻画出这是一个如何纯洁的温室花儿。俩夫妻在早饭时讨论对女儿的教育,是建立在女儿有不断延续的未来的基础上的,然而此时母亲却突然提到说她做了一个噩梦,她也没有明确表示她梦到了什么。再加上故事开始的日子正是基督教徒视为凶日的星期五,这些都暗示着命运的力量即将让灾难降临这一家人身上。

当卡琳和英格丽因为不和,让英格丽肚子留在一所僻静房舍时,英格丽听到了怪声,她问主人是什么声音,主人回答她说:“是三个死人向北方而来。”这指的便是那三个将要杀害卡琳的牧羊人。无论是怪声还是这个主人的回答,这些情节的设置都是出于故事叙事之外的,是命运这种神秘的力量化作故事中的一种形式告知观众其到来。

伯格曼的压迫

朱光潜认为:“悲剧感是崇高感的一种形式。”因此,悲剧能让观者产生崇高感是因为触发了主体对对象的恐惧机制,并转化为由肯定主体尊严而产生的快感——这是康德所认为的崇高。在伯格曼电影中,构成恐惧的不仅是悲剧的命运,因为电影艺术有一种更加优于戏剧——或者说更强迫的特权。

观看舞台剧时,观众坐在舞台下,无法走动,他的视野是被座位固定的,同样,舞台上的故事演绎也受到场地的限制,加上观众与戏剧共时性,无论是台上台下,一切都是现在进行时,观众与戏剧是处于一种相对平等的地位。但是电影的出现让观众成为戏剧的被征服者,电影的时间、空间皆呈现在一个矩形的窗口中,导演想让观众看到什么,只要他有能力,他就有可能做到对观众的控制。这并非说电影媒介比起舞台剧限制了观众的思绪,反而是在限制中让观众的思考密度更加浓厚,因有限而产生无限。因此,伯格曼能在电影中做到舞台剧所达不到的压迫,而他的悲剧,正是通过这样的压迫让观众产生恐惧,并对此敬畏,从而完成营造悲剧感的审美任务。

我们先从结果推论,伯格曼悲剧电影中引起崇高感的关键是什么?这也是他永恒的主题,揭示人的本质,质问我们的现实。伯格曼在电影中对上帝的质疑,映衬了尼采那句名言:“上帝已死”——即上帝已经无法成为人类社会道德标准与终极目的。

这也昭示构成伯格曼悲剧的并不是上帝所安排,而是社会或是人性而为的悲惨命运。

《处女泉》中,卡琳被杀害后,她的父亲跪在地上望天质疑上帝:为什么我那纯洁的女儿会遭受到这种罪恶,而你只是默默的看着?从影片的开始到结束,便是故事人物渐渐发现上帝沉默这个事实的过程,某种意义上也是上帝崩塌的过程。(即使故事人物可能继续信仰基督教,这一点不会受到质的改变。)因此故事的结尾,父亲因为杀了那三个牧羊人,他决定用自己的双手在女儿死亡的地点建造一个教堂,这便是从主体精神的异化复归为主体精神的自觉,对自我的认同。在伯格曼的其他影片中同样可以看见他对上帝的质疑,比如《监狱》,而《夏日插曲》更是借女主角的嘴巴说道:“即使它(上帝)存在,也要往他脸上吐唾沫。”

充满人文主义的伯格曼自然也在影像风格中流露出对人的重视,他的影片中的人物经常以沉默胜过千言万语。为了达到这一点,他会选用他信得过的演员。他甚至认为中景是很无聊的,他在《假面》这部作品长镜头、特写镜头占重要成分(这两者经常同时存在,分别控制电影的时间和空间),面部特写则是他电影的一大特点。在《假面》中,两个女主角的面部特写合二为一成一张脸的一幕成为影史经典画面;一人的侧脸特写叠住置于后景人物的半边脸的画面,也被多位导演所模仿。

伯格曼相信,人的面部能传达出不可言传的信息,人的面部便是假面背后的人的本质。在银幕上被放大的人脸,形成了一种“巨大即奇观”的现象。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导演的《放大》告知我们,一张照片不断被放大的过程中,意义不断被更换,最终竟然能让真实被幻象代替。简单来说,一个事物“横看成岭侧成峰”,意义自然会发生变化。伯格曼在面部特写中,通过演员对银幕外观众的凝视,也同样完成了意义的转换。这些人脸不仅在看透观众内心造成压迫,同时观众也能在从中读出“人物复杂的遭遇,对周边世界的认识和态度,与身边人物细腻而复杂的关系,自身复杂的内心世界、情感、情绪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隐藏在潜意识之中的隐秘感觉。”

《假面》中,外貌与性格相似的两个女主角在面部的交错、重叠;《处女泉》中,性格与身世截然相反的卡琳与英格丽宛如天使与恶魔,人的两种分身……伯格曼电影里关于人的这些元素都形成了镜像的能指,所指便是每个人的本质,而不是我们司空见惯的他人。观众能从中看到自己——甚至是自己难以接受的自己,从而对“我为何成为了我”这样的核心问题产生崇高感,仿佛面部就像是微型宇宙,不亚于扑面而来的命运巨浪。这便是伯格曼对观众压迫的目的。在他的悲剧中,这样的压迫更能诱发悲剧感。

恐惧的本源

在压迫中,观众可以体验到一种恐惧感,但这不是一种纯粹的恐怖,而作为悲剧的《处女泉》就更是如此,恰恰相反的是,该片与其他悲剧一样给观众鼓舞,并且让观众为之感动,这是一种强烈压迫之下触底反弹的作用。

那么,纯粹的恐怖又是什么?笔者认为,是在司空见惯的生活中出现不该出现此处的事物,造成未知,让人害怕,而且往往通向死亡的意象。恐怖电影基本上基于这个原则。这正如喜剧一样,利用的是一种事物之间截然相反而造成错位的手段。《处女泉》在营造悲剧恐惧感时也有使用相似手段,前文提到房舍主人的话语便是本不该是正常合理的叙事中出现的情节,但是故事里的这个主人宛如有了预知能力一样,这明显与他作为普通人类的身份不符,他的话语道出一种未知的力量,前文也说到,这便是命运。

在庞大的命运面前,人类宛如处于海啸中,人的意志不能违抗。因此,在这段情节中,观众恐惧的不仅仅是单纯的“出现不该出现此处的事物”,而是感受到了命运的可怕,这便是悲剧的恐惧与单纯恐怖故事的恐惧的区别。

同理,《处女泉》中伯格曼对面部的特写也是人物对命运的感召。在三个牧羊人准备侵犯卡琳的之前,几人或者一人的面部占满整个银幕,一面是牧羊人充满贼心的奸邪的脸,一面又是卡琳那毫不知道危险逼近的天真无知的脸,分开来看能看出人物过去的身世与性格,放在一起则道出了即将发生的事,也是不可改变的命中注定,更是前文提到的伯格曼之颜的延伸。卡琳越是表现得纯洁,越是触发观众对悲剧欣赏时产生的怜悯感——“由于突然洞见了命运的力量与人生的虚无而唤起的一种‘普遍情感’”,这便是触底反弹。

不同于纯粹的恐怖,悲剧能让人在恐惧中受到鼓舞。影片的最后,卡琳的尸体流出了一股清泉,这宛如是卡琳死后归复自然,也宛如是上天请听到父亲在此建造教堂的志愿而感化。(这也跟宗教改革运动的理念相似,即使不是通过教会或教皇,人依旧能通过自己让上帝接受自己的灵魂。)在否定上帝万能的信条中,无论是卡琳还是父亲,人的信仰回到了对主体的肯定。

结语

伯格曼的影像充满理性,但是《处女泉》结局这种客体被感化这种感性情绪,宛如泉水缓缓流淌,温柔地解构人的善良本质,在经历了认清本质的恐惧后便是一种感动,振奋人心。在营造悲剧感的过程中,伯格曼并没有使用什么复杂且成本高的手段,简单的一招一式就能搭建出独特的恐惧感。他的作品影响了无数影像作者,在诞辰100周年的2018年里,他依旧在光影世界中以独特的身姿熠熠生辉。

参考文献:

[1] 朱光潜:《悲剧心理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2] 叶朗:《美学原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3] 林山水:《泪光里的微笑——伯格曼哲思电影之艺术风格》,

//wenku.baidu.com/view/884970c658f5f61fb73666a0.html?from=search .

[4] 陈凝:《英格玛·伯格曼导演艺术浅析》,中南林业科技大学,2010,

//wenku.baidu.com/view/70fcb06131b765ce04081400.html .

 4 ) 伯格曼电影中潜藏的“人与神的关系。上帝是否存在?”这一哲学思考的命题

伯格曼出生于一个宫廷牧师家庭,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在他的电影里总能和宗教联系在一起。始终存在着一个思考的命题——是否上帝真的存在,世间的善与恶,上帝能否看到?
影片一开篇就笼罩着强烈的宗教色彩。女主人与男主人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日常生活中不乏各种天主教的仪式。他们感谢上帝,生活在上帝光环普照下的光明世界里。与光明正义的天主教形成对比的却是女仆偷偷崇拜的奥丁神。女仆的世界完全相反,是黑暗的,对主人女儿卡琳的嫉妒几乎占据了她内心的全部,她的世界阴郁,愤恨,毫无光明!犹如片中那只丑陋的癞蛤蟆!而卡琳纯洁善良美丽。悲剧的是这样一个天使的化身却偏偏遭到邪恶的牧羊人的强暴,继而更散心病狂的将其杀死!到此,影片告一部分,这段中叙事中规中矩,并不没有很大的亮点。接下来由于此事所引发的人性的转变,以及对人性的反思,成为影片的最伟大之处!即使是最虔诚的天主教徒,在仇恨的怒火之下,信仰也会被以各种理由所抛弃。复仇才是人性的本能,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当一切完成之后。人又会以各种理由狡辩自己的罪孽,又会回到虚伪的信仰之中,又开始以对神的虔诚去完成自我的救赎!

影片的最后卡琳的尸体旁流出了一股清泉,像是要洗涤每一颗罪孽深重的心。此刻,她的死到显得理所应当!成为了为所有罪恶的人的恕罪。然而这样的巨大代价是否值得?神是否真的保佑善良的人,甚至是神到底存不存在?人性是否有纯意义上的善?结局为深度的思考充当了引线。
人生太多的欲望,太多诱惑,太多的嫉恨。它们就像是一颗罪恶的种子,对宗教的信仰很多时候可以看成是一种对心灵的慰藉,用信仰的力量去遏制内心最可怕的邪恶。一味的将所有的罪孽推到神的身上,而获得自我的解脱。本身就是一种消极的做法,不负责的做法。修行目的并不在于要人去接近神,去让神主宰自己的全部。在于通过修行,换另一种视角去看世界,从中自己去发现和感悟世间的善。

 5 ) 边看边谈——《处女之泉》观后感

李安导演在其自传《十年一觉电影梦》中有提到过这部电影及其导演,原话是这样的::

——我看的第一部艺术片就是伯格曼的《处女之泉》,带个我极大的震撼,看完后我兀坐在试片间内,久久不得动弹,也不愿出去,连看两场。(中略)自伯格曼等人的电影里得到的启发与感动和《毕业生》又很不一样,伯格曼让我感觉到导演的存在,意识到艺术电影的力量。

那么,曾经让李安导演如此震撼的电影《处女之泉》究竟是怎样一部电影呢。作为一个电影业余爱好者,我打算在这里从头到尾的回味一下这部电影。希望在回味的过程中能够有所收获,有所发现。

电影一开始出现的人物是农场主托列的养女英格丽(可能也兼女佣,相当于中国富贵人家从小到大服侍小姐的丫环),她正在屋子里生火,准备大家的饭食。她边懒洋洋的干活,边思考着什么。其中有一个动作,让人引起好奇,那就是她有一会儿抱着饭厅中的柱子若有所思——而看过全片的人一定记得,后来农场主复仇的那场戏也发生在这个饭厅,当时有一个牧人因为无路可逃,情急之下打算顺着饭厅中的一根柱子逃脱,这根柱子和一开始英格丽抱着的那根应该是同一根——从英格丽表情来看,加上后面情节的补充说明,此时的她与其是在思考着什么,不如说她是在诅咒着什么。对,她在诅咒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卡琳。同样是农场主的女儿,从小开始就受到不同的待遇,她因嫉生恨。而那根饭厅里柱子仿佛上帝的化身一般,见证了这一切。柱子既是诅咒(即罪恶)开始的地方(诅咒也许从小就开始了),也是完成复仇(即最后的审判)的地方。当然,柱子只是一个中心点,饭厅才是发生事件的舞台——不知道这个安排和世界名画《最后的晚餐》有没有什么联系。
接着,一个老年的女佣出场了,女主人出场了,工人与男主人也出场了。尽管在这个过程当中,农场主的亲生女儿卡琳一直都没有出现,但是导演却通过早餐戏侧面表现出了卡琳与英格丽在这个农场里所受到的不一样的对待。具体细节就不一一列举了,我特别想在这里提一下的是英格丽怀了孕还要一大早的在饭厅里生火、准备早餐、在餐桌上为大家服务,而卡琳在这个过程中却一直躺在床上睡懒觉——尽管她一大早也有为教堂送蜡烛的任务,唯一让她担心的可能只是父母是否会同意她穿得漂亮一点去教堂。这一切是否是后来惨剧的因,我不得而知。也许导演并不想明确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不过,后来在卡琳与英格丽一起去教堂送蜡烛的途中,英格丽的忽然变卦不愿意陪同卡琳继续上路,至少是导致牧人对卡琳肆无忌惮实施暴行的客观原因之一。说到英格丽的突然变卦,她究竟是预感到自己诅咒会真的发生而害怕进入森林,还是假装害怕而让卡琳孤身一人前行?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害怕是假,相信自己的诅咒是真——而在森林小木屋里的那个相貌丑陋、表情邪恶,似乎拥有某种神奇力量的老头,则应该是魔鬼撒旦的象征了。
插播一段《水浒》。在李逵与李鬼的故事中,李鬼这个假冒李逵者,打劫路人,屡屡得手,却在某一天遇到了李逵,巧合产生戏剧冲突。此次冲突以李鬼骗李逵自己是“上有老下有小”,李逵放过李鬼而结束。结果李逵与李鬼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李逵后来又鬼使神差的路过李鬼的家求饭吃——他并不知道是李鬼的家。第二次的巧合,使戏剧冲突在第一次巧合的基础上又加深一级。接下去发生了什么大家基本都知道。
同样的,在这部电影中,犯下罪行的牧人们(共三名,两名实施者,一名旁观者)一路逃窜,巧的是(中文很有意思,这里也可以说“不巧的是”)他们在夜黑之后却投宿在了受害者的家里——农场主托列的地盘。当他们在农屋的栅栏外要求借宿的时候,因为栅栏的柱子很密,加上天色已晚,观众并不能很肯定在栅栏外的三个人就是凶手,可是当他们取得农场主的同意之后从栅栏外进入的那一刻开始,观众们的好奇心便一下子被吊起了。
在当晚用餐的戏中,除了观众,三名牧人不知道收留他们的这家人就是受害者的家属,而受害者的家属也不知道坐在餐桌对面的三个人便是奸杀自己爱女的凶手。电影里的人物越是不知情,善良的观众们就越是心急,冲突就在这不知情的场面中缓缓发生着,高潮在这个过程中被慢慢酝酿着。酝酿的过程就像一个慢慢被吹大的气球,在它被吹大的过程中,任何一个小刺似乎都要把它戳破。这个过程需要一些小刺去刺激观众的好奇心,但是却不能达到把气球戳破的程度,不然后来的高潮将被淡化。每次用餐前,这个虔诚的基督教家庭一定在做过祷告之后才会开始吃饭,在卡琳与凶徒一起午餐的那场戏中也刻意的表现过,后来晚餐开始前牧人之一的小孩(那个旁观者)一听到这家人的祷告,便有所失态的情节——因为他联想到了被害者用餐前也有同样的习惯——这可以算作一个比较明显的“小刺”,但是在成年的牧羊人的控制下,小孩的失态丝毫没有引起托列一家的疑心。
不过,小牧人一直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他从晚餐开始直到同伙的凶行败露之前,行为异常,屡屡失态。其实他在生理上是真的又饥又渴,从之前那场雪中呕吐的戏就开始了:两个成年牧人离开之后,他只身一人在寒冷与恐惧中待了一个下午,身体的消耗一定很大。后来实在耐不住,端起受害者遗留下来的(?)牛奶就喝。可是,下午发生的事情让他心理上极端难受,所以刚喝下去就吐出来。同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和受害者家属一起用餐的时候,最后他勉强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并且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此外,还有许多行为异常与失态的地方,其实小孩在电影中的表现,常常是成人角色的心理活动的反映。成年人的形象应该是稳重而内敛的,但是不代表他做了坏事之后不会慌乱,不会心虚,但是直接表现出来则容易流于表面,使表演过于做作,那么常用的一个方法便是找一个小孩的角色来间接表现。所以,本片中小牧羊人的种种失态与异常的表现也是成年牧羊人心理活动的间接反映。
写了这么多,终于要到我比较中意的一段戏了。用过晚餐女主人麦列塔正在床上担心着女儿的凶吉,忽然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似乎是传自饭厅的(三个牧人借宿在那里)。她急忙前往饭厅一探究竟,在饭厅的门口正碰到自家的一个工人从里面出来,工人嘴里嘀咕了一句“他们打了那孩子”。待她来到饭厅中小牧羊人的床边一看,小孩嘴角流血,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她伸出一只手,用手指稍稍擦拭了一下血痕,没有说什么。此时她的心情应该是疑惑与同情皆而有之吧。刚刚还在思念担心着自己的孩子,现在看见别人的孩子被虐待,心里一定更不好受了。而此时作为观众的我,正在关注她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牧羊人的手上正捧着卡琳的那条丝绸连衣裙(是在牧羊人杀害卡琳之后从卡琳的身上扒下来的)。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她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的遗物,但是凶手却在她正要离开饭厅的那一刻把她女儿的遗物递给了她,是的,他们想把那件丝绸裙子卖给麦列塔。那个牧人告诉她,这个裙子是他的妹妹的,他妹妹已经在一次事故中丧生了,这个裙子很好看,“怎么看也是9个工人同时缝制的”——影片开始的时候,是麦列塔亲口告诉自己的女儿,这条裙子是由15个工人同时缝制而成的——可是现在裙子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用,所以打算卖给她。从凶手把她女儿的衣物——是她今天早上亲手给女儿穿上的——递到她眼前的那一刻起,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与动作,目光始终俯视着眼前的那条裙子,或者也许什么都没看,只是在“耐心”的听取凶手的谎言。但是做为卡琳母亲的她,表面越是平静,观众的想象空间就越是大。惊愕?愤怒?悲伤?仇恨?岂是这几个简单的单词可以表达得完全!一张平静的脸,蕴藏着无尽的东西——此时此刻,观众与演员正同时进行着创作。三个残忍的凶手、一条带血的裙子、一位面无表情的母亲,加上一堆无耻的谎言,我觉得这一幕才是全片的高潮!
下面谈一下复仇戏。与其说是“平等”的复仇,从复仇的形式来看,倒更像是一场居高临下的审判。首先农场主托列在复仇之前进行了某种类似于仪式的活动,推倒白桦树,砍下白桦树枝,烧热水洗澡,并用白桦树枝反复拍打自己的上身,之后穿戴整齐——他还特意的把“行刑”的剑换成了一把屠刀,即他认为接下来所要杀戮的并非人类,而是畜牲。除了复仇之前的“仪式”表现了其并不是一般的复仇行为,复仇的过程也非比寻常。他没有趁凶手熟睡的时候下手,尽管他有这样的机会,而是先把凶手所带行李中她女儿的遗物一件件地拿出,他的动作仿佛出示证物一般,缓慢而严肃,既像是给站在门口的妻子看,也像是在给上帝看——或者他人认为此刻他就是行使审判的上帝——表示他并没有冤枉好人。这个过程是出示证物证明暴行的过程,即表示他是在审判而不是简单的复仇。证物出示完毕之后,他做在了饭桌后面正中央的位子上,俨然法官等待被告出庭一般,耐性的等待牧人们自己醒来。这个场面也说明了最后的杀戮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最后的审判——对,发生于饭厅的“最后的审判”!结果是凶手毫无悬念的被一一处以死刑,审判圆满结束。
最后,为什么当托列夫妇抱起卡琳尸体的之后,地上会冒出一股清泉来呢?我想,影片应该是想表达人类的行为经过了不平等的慈爱——嫉妒——仇恨——诅咒——罪恶——最后的审判之后,上帝——或者说人类自身希望自己的内心有一股清泉可以洗涮掉一切丑恶的东西,让世界归于纯净吧。

 6 ) 别发天问,问就是原罪

上帝为何让这一切发生?哪怕每个人都承受着不公也都要为自己忏悔。

1英格丽的卑贱——嫉妒。 英格丽在影片开头就露出比火光更刺眼的眼神,迫切的诅咒。在卡琳赖床的时候挺着孕肚劳作还要被训斥。在卡琳身着华服被父亲抱出门时还在拔鸡毛。在卡琳被奸杀的时候旁观。卡琳尸体被搬走后,原来头部位置流淌出泉水,她用泉水洗脸,真诚悔过。

2父亲的虔诚——愤怒。 父亲坐在餐桌正中央,和最后的晚餐中上帝同一位置。最后父亲做了人间罪行的审判者。父亲杀人之前压断孤独的杨树,用树叶拍打自己,净身沐浴,独自行动,还要把人叫醒再杀。看着带血的双手。请求上帝宽恕。

3母亲的倔强——傲慢。 执意用蜡油烫手腕同主一切受难。但是对待养女并不温柔。对小弟弟还有一丝怜悯。

4卡琳的单纯——愚蠢。 她有一些大小姐的娇纵和傲慢。怎么能轻易和陌生男人共进午餐。

5三兄弟的落魄——邪恶。 三兄弟没有父母,在树林里风餐露宿。大哥是哑巴不能表达。二哥鞋底磨破。一个人死前脸孔倒置面对镜头,一个人死在火里。小弟弟对卡琳有怜悯之心,听了下地狱的故事以后也想说出真相,但是最后无辜被摔死了。

电影史上的经典模板,也是悲悯之作。

上帝允许有人向他虔诚地祈祷,允许仇恨和复仇发生,也允许这一切发生后显露他的神迹。上帝宽恕一切,同情一切。但是只要作为人类,永远不会脱离轮回似的的痛苦。

 7 ) 《处女泉》:谁来洗净邪恶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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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凯琳死去的身体被父亲陶尔抱起,草地上终于流出了纯净的处女泉水,顺着山势汩汩而流,这是最后出现的神迹,惊恐未定的英格丽掬起了处女泉,她兴奋地用水洗干净自己愁容满面的脸;有些劳累的玛里塔捧起了处女泉,她仿佛正在告慰女儿的灵魂。神迹显现,让曾经嫉妒的她们洗净了自己的心灵,而在处女泉涌出之前,陶尔就已经许下了心愿:“因为孩子的死,我要建造一个教会用来赎罪,用砂和石头建立教会,就用这双手。”那时,陶尔还没有抱起凯琳,他跪着,朝向和女儿凯琳尸体相反的方向。
相反的方向里,他面对的是谁?“无辜孩子的死和我的复仇,你却为什么默默看着?为什么?”向着上帝,先是质疑,当他背向一种死亡的时候,他希望看见的是一个不再沉默的上帝,一个救赎罪恶的上帝。死亡和复活,本身是相向的,但是当陶尔说出了自己的心愿的时候,那汩汩流出的处女泉像是上帝的回应,上帝站在背后,给那些嫉妒的人洗净心灵的机会,给那双复仇的手救赎罪恶的机会,也给了凯琳无辜的死亡一个复活的机会。
不仅是凯琳的死,还有那三个犯下罪恶勾当的牧羊人之死,为什么一个纯洁的处女会在森林里被奸污被打死?为什么三个看护着羊群的人会丧生在虔诚的农户家里?凯琳的死是因为三个兄弟心中难以抑制的欲望,而三个兄弟之死则是陶尔的复仇火焰在燃烧,所以死亡是持续的,是因果意义上的,那么在追溯原因的过程中,谁是那个处在起点的原因?他们说上帝是万物的第一因,但是为什么上帝会将死亡降临在虔诚的家里,为什么上帝会让牧羊人变成恶魔?
上帝显现在何处?虔诚的陶尔,苦行的玛里塔,以及纯洁的卡琳,在那一个农庄里他们似乎都无限接近上帝,吃饭前的祷告,用蜡烛滴落在手臂上,以及去往教会前穿上的丝绸礼服、白袜子、镶嵌着珍珠的靴子,还有带在身边的成捆成捆的摆蜡烛,这些都是面向上帝的符号,对于这一个农庄来说,上帝仿佛就在眼前。但是在这个极度寒冷的冬天,在这个有些冷漠的家里,他们的心灵是不是真的纯洁?
玛里塔为什么看不起那个已经挺起大肚子的英格丽,甚至骂她是“下贱的女人”?一个养女,一个怀孕的养女,一个不知道谁是丈夫的养女,未婚先孕无疑是对于信仰的破坏,无疑是一种渎神的生活,所以英格丽不仅地位卑下,而且在玛里塔的目光中她也是一个道德败坏,不向上帝的女人。玛里塔对她鄙视,甚至咒骂,其实无疑是内心的一种邪恶,而这种邪恶在凯琳那里也表现出来,在和英格丽一起骑马去往教会的路上,凯琳对英格丽说:“没有丈夫之前我是不会怀孕的。”言下之意是英格丽的怀孕是不纯洁的,她亵渎了自己内心的信仰,而英格丽反唇相讥:“如果晚上你受伤袭击呢?”这或者是英格丽内心最痛苦的事,她怀孕只是“被怀孕”,晚上被袭击就像是一个魔鬼,在她的记忆中缠住了她,让她无力挣脱。
甚至在通往教会的路上,他遇见的农夫、小屋里的老人,似乎都在加深她的痛苦,那个农夫似乎和凯琳在昨晚一起跳过舞,那个小屋里的老人,说是要给英格丽治疗痛苦,铁盒子里的药是“减少生产的痛苦,驱逐身体的痛苦,它是止血的药”,但是治疗痛苦在英格丽看来,却在撕裂她的内心,那欲望的目光,那诡异的笑容,那“三个人从北方来”的寓言,都让英格丽感到面前的不是慈祥的老人,而是一个魔鬼的化身,“我必须回去,树林里太暗了。”面对让她恐惧的这个世界,似乎那夜晚被袭击的一幕又在重演。
所以她只能通过仇视来面对这个让她被袭击、受伤的世界。面对修苦行的玛里塔,面对纯洁的处女凯琳,英格丽无疑是被鄙视的,当她做事情的时候,得到的是那一句“玫瑰和杂草是不一样的”;当她问凯琳“你昨晚和谁一起跳舞?”迎接她的是凯琳的一记耳光,所以英格丽不仅没有地位,甚至已经被逐出了上帝的信仰世界,所以她用嫉妒来复仇,所以她要寻找另一个心中的神,目光中永远带着仇恨,口中说出的永远是对奥丁神的祈祷:“奥丁神啊,你快来啊,你会实现我们的愿望。”奥丁神是异教的神,当她向着奥丁神许愿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成为了异教徒,而她的嫉妒就变成了奥丁神赋予她的神圣权力。
在农庄里制作面包的时候,她把在地上爬行的蟾蜍放进了面包夹层里,让凯琳带在去往教会的路上,而当她看见三个牧羊人奸污凯琳的时候,她躲在树林里,手上拿着那块石头,却终于没有勇敢地站起身来帮助凯琳逃离这个邪恶的世界。她没有,并非是她不敢,而是在一种嫉妒的驱使下她必须从凯琳的纯洁世界中出来,必须站在异教的世界里——凯琳被奸污之前,那面包里果然跳出了被放在夹层中的蟾蜍,所以当一切发生的时候,英格丽用更为邪恶的诅咒代替了抗争和帮助,最后使得去教会的处女之身走向了死亡。
死亡是牧羊人制造的悲剧,所以当三兄弟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奸污甚至杀害凯琳的时候,作为牧羊人的他们,也以一种反讽的方式被逐出了上帝的世界。牧羊人原本就是上帝,但是三个牧羊人却编织着谎言,说他们父母已逝,每天只能喝沼泽里的水;说其中一个被坏人割断了舌头,不能讲完整的话,说那个发出怪异声音的东西是祖父传下来的乐器……而他们接近凯琳,诱惑凯琳,甚至最后强奸和杀害凯琳,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你的手好白”“你的脖子很漂亮”“你的腰很细”,这不是一种对纯洁的赞赏,而是对纯洁意欲占有的邪恶,所以当最后露出真面目,那一头羊从凯琳的怀中挣脱,而他们也不再是牧羊人,而变成了恶魔。
他们在打死凯琳之后,甚至还剥下了丝绸衣服,到了陶尔的农庄里,说谎是自己妹妹最喜欢的衣服,希望能够卖给玛里塔,无疑他们内心不仅有着对于纯洁的破坏欲望,也还有对于物质的占有欲望,“三个来自北方的人”无疑也是异教徒。但是在杀死凯琳之后,天下起了大雪,两个哥哥线夺路而逃,留下的最小弟弟其实并没有直接参与谋杀,当他拿起剩下的面包吃下去的时候,却开始呕吐,天上下着雪,食物被呕吐,站着蟾蜍的气味,仿佛是一种暗示,那就是罪恶从来都会留下印记,所以他慌忙跑过去给凯琳的尸体象征性地盖上了土。
呕吐是无法吐出罪恶的,即使三个人来到了农庄,在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最小的弟弟仍然不停地吐,但是他也和两个哥哥一样,在邪恶的世界里再也无法返回,他开始生病,开始发热,开始被哥哥打,实际上他是一个感受到罪恶的人,因为罪恶所以他开始痛苦,那个农庄里的仆人坐在他身边,对他说起了那个噩梦,走过了万丈深渊,走过了悬崖,走过了魔山,最后会是最痛苦的地狱,无数双手会将你拉下去,“但是罪恶的手也有不能到达的地方。”那罪恶的手无法到达的地方是哪里?是忏悔?是救赎?还是不停呕吐感受的罪孽?可是,另一句话是:“烟在不停地颤抖,好像对什么感到恐怖,它必须去应该去的地方。”那间房子里正燃烧着火焰,火焰的烟从顶上的窗口飘出去,颤抖的烟,恐怖的烟,向上是唯一的通道,而颤抖的人,恐惧的人,或者向上仰望上帝也是最后的归宿。
可是,那被买卖的丝绸礼服,那沾着血迹的衣物,以及那面包中的蟾蜍,都是最后留下的象征,一个罪恶的人无法获得救赎,它走在痛苦和恐惧的道路上,只能等待上帝的判决。醒来,那吃饭的座位上真的坐着一个审判他们的上帝,光照耀着他,火照亮着他,一把刀插在桌子上,一种面对罪恶的审判,面对欲望的审判,面对不是牧羊人的审判,而审判者就是农庄的主人、虔诚的陶尔。
陶尔的确像是上帝,他是农庄里的主人,保持着主人的权威,他对于自己的女儿凯琳充满了爱,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安慰她,抱起她;在她启程去往教会的时候,站在他的后面目送着给他力量,那一首“春天终于来了”让凯琳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浓浓的父爱,还有如上帝一样的神圣之爱。他没有看不起怀孕的养女英格丽,即使在英格丽从森林中逃回来告诉凯琳被人杀死的时候,即使英格丽说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嫉妒才让奥丁神降临罪恶,但是他也没有怪罪她,而是对她说:“我要洗个澡。”他给予寒夜里投靠他们的三兄弟一个温暖的住处,并提供食物。所以陶尔是宽容的,是仁慈的,是拥有爱的,就像上帝一样维护着内心的信仰。
但是当自己最纯洁的女儿被杀死了,当罪恶的人闯进了自己虔诚的农庄,他也像上帝一样要审判他们,但是在审判之前,他拿出了剑,他走向了田野,他拔倒了白桦树,然后用树枝抽打自己的身体,沐浴中,他洗去的是作为人的邪念,然后才能像上帝一样,用圣洁的身体来行使审判的仪式。一个人,一把刀,坐在高大的椅子上,然后把睡着的三兄弟唤醒——他其实不是单纯为了复仇,而是要用一种死来祭奠被污染的魂灵,三兄弟一一被杀,即使最小的弟弟,在颤抖和恐惧中也被高高地抬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孩子死亡的时候,他说的一句话是:“神会原谅我的。”
其实是自己原谅了自己,当嫉妒出现,当欲望出现,当恐惧出现,甚至自己用刀子让死亡出现,他是在行使上帝的权力,还是在违背上帝的旨意?其实对于他来说,信仰是唯一支撑的动力,是唯一净化的东西,是唯一救赎的力量,即使用自己的双手杀死了罪恶的人,对于向善、向爱的世界来说,神也会原谅宽恕,也会在神迹显现中洗净所有人的灵魂,处女泉汩汩而出,那世界最后就只有一个声音:“主啊,接受我的灵魂,并赐予我永久的平安。”

 8 ) 【译】瑞典歌谣——陶尔的小女在万格

陶尔的小女在万格*, 日上三竿仍睡着。 忘记起床做弥撒, 上帝依然保佑她。 玛莎太太上阁楼, —林间清晨冷似冰— 小女卡琳忽也醒, —睡眼始见翠树丛 小女卡琳甫起床, 即将驱马至教堂。 得意的卡琳坐床边, 金色小锁挂头间。 丝质长袍披身上, 精心缝制的新衣裳。 卡琳披上蓝斗篷, 熠熠生辉又如风。 路途行将一古树, 三个恶汉树旁住。 “快来做老子的小娇妻, 不然将你命归西。” “汝等最好勿碰我, 吾父或将怒似火。” “谁在意那老头子? 实在不行一起死。” 恶汉嬉之若狎妓, 芳华小命也夺去。 可怜小女的金发, 恶汉拽至白桦下。 他们将她的头抬起, 离开后她就断了气。 卡琳长眠于此树, 古之神泉经行处。 长袍也已被夺走, 仓皇奔逃慌如狗。 恶汉带着罪与恶, 复行小道卡琳过。 一路穿过落木丛, 不觉已到万格中。 路经陶尔的农场, 寻得这里的大家长。 陶尔站在房门外, 并邀三人入屋来。 主人好客忙招待, 精心备下饭与菜。 小女为何不还家? 为父之心若刀刮。 玛莎太太正经过 听得三人争先说: “谁曾见过此衣裳? 少女之香附其上。” 玛莎顿觉惊恐惶, 晕眩良久长哀伤。 玛莎太太泪不止, 连忙唤得夫君起。 “丈夫丈夫快醒醒, 他们夺了卡琳命!” 看到卡琳的长袍,得知小女不甚好。 为母束手也无策,徒自伤悲空哀号。 陶尔欲为女复仇, 出鞘尖刀握于手。 杀掉一人又一人, 最后一人命祭神 。 陶尔扔下手中刀, “杀生恶行求主饶。” “吾作何为以报偿, 愿以亲手建教堂。” 不胜感激以补过, —林间清晨冷似冰, 教堂之名为卡娜, 翠木成林新种下。 *万格:瑞典城市,14世纪时为村庄 本文系瑞典中世纪民谣,伯格曼电影《处女泉》 原著

 短评

当你被算计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被欺辱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被戕害时,上帝不说话;当你去复仇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说要兴建教堂时,上帝显灵了;当泉水出现时,异教徒居然接受洗礼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相信上帝,日夜祈祷又有何用!

8分钟前
  • 十一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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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代表作,1961奥斯卡最佳外语片。1.这出宗教寓言的复仇架构后被克雷文翻拍成[魔屋]。2.虔诚如此,复仇烈焰终究盖过了信仰基石,直至背对摄影机提出天问:上帝为何允许罪恶与苦难在世间复现轮转?3.摄影考究,暗调高反差布光。4.牧羊人,拔树与洗澡。5.李安说,这是他看的第一部文艺片。(8.5/10)

10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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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IFF2018#围绕处女卡琳,女仆之嫉妒、牧羊人之色欲、农场主之暴怒构成三重罪与罚;一以贯之的仪式感,尤其是复仇从准备到实施的全过程(哑巴死相极类希区柯克《电话谋杀案》);冯叙多质疑神祇“你都看见了”,主没有报之以沉默,汩汩泉水涌流即是回答,“投身万物中神的爱恨与空虚”。

14分钟前
  • Al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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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目前为止看得最辛苦的片了,用电驴档了一天发现没字幕,下了字幕是英文,一年多没碰英语早飞了就开着金山在线查,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核对(还是有不少乱翻),又花了几乎一天把字幕译成中文,今晚TM看的时候都感动得快哭了...看了一半多都很卡最后终于顺顺利利看完了,此刻我心已成油浆...

18分钟前
  • Ed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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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电影都是提出问题而不解决问题的,因为这样的电影是绝对尊重观众的。如果说这是一部质疑信仰的电影,那它也是一部坚持信仰的电影——也许,信仰必须是质疑与拷问中继续。

23分钟前
  • Cly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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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泉,一个堪称伟大的意象。结尾泉水喷涌,既是父母无尽的眼泪,也是上帝及时的回应,也是女仆洗刷罪恶的悔恨,还是卡琳虽遭奸淫却仍然纯洁美好的象征。难得伯格曼如此有人情味儿的结尾,把人与神,道德与宗教,亲情与复仇,多神崇拜和一神信仰结合得如此完美!

24分钟前
  • 圆圆(二次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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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伯格曼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人物,虔诚的宗教感拍摄得非常到位。另外,对电影里卡琳的遭遇毛骨悚然,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是真理中的真理!

29分钟前
  • 游牧人·芳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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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伯格曼这部探讨的是不自知的罪,片中有罪的看似只有奸杀凶手,但实际上其他角色也都有罪却不自知,母亲的傲慢、父亲的狂怒以及Ingeri的嫉妒之罪,上帝允许罪恶发生,是为了惩罚并让他们意识到每个人都同样有罪,只有真诚地向上帝忏悔后,主才会赐予原谅与慈悲,片中上帝慈悲的意象便是这泉水

33分钟前
  • Joshua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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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宗教片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大师营造的这个压抑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太闷了

34分钟前
  • ztlpo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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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出于对黑泽明的迷恋而尝试的仿效日本电影之作,不料在很多年后让另一个人由此迷恋上了电影,那个人姓李名安。

36分钟前
  • 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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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很大的功夫讲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38分钟前
  • 2w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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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问的是无解的命题,什么是罪恶,什么是宽恕。罪与罪相继发生,返回去去找不到源头,当发下誓愿用双手赎罪,一泓清泉就涤净了染过血污的那片土地。片子冷的让人不习惯,直到最后才有隐隐的音乐响起,灵魂被引领飞升。

43分钟前
  • 鬼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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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曾说:“相传佛陀初生,下地即走,而每走一步即池涌金莲。至于我们常人的步履,当然什么也引不起。在我们立脚之地,如果掘下去,便是万斛池泉。”东西方宗教文明中的救赎意象惊人一致。伯格曼朴实而圣洁的一部,李安十八岁时观看的第一部文艺片。1961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47分钟前
  • 谋杀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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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烟是如何飘摇到天窗的吗,仿佛在恐怖地呜咽着,其实它只是即将散往屋外而已,这样就能在整片天空下翻腾,但烟并不知晓这点,所以它蜷缩在被煤烟熏黑的屋顶下飘摇。人也是一样,他们在风暴的叶子中飘摇,为他们知道与不知道的事所担忧。而你,你将走过一座狭窄的桥,窄到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桥下是湍急的河流,流淌着想要吞噬你的黑水,但你毫发无伤地通过了;接着在你眼前的是一道裂痕,深不见底,有人向你探手,但他们碰不到你;最后你来到一座可怕的大山前,它像个大火炉般喷射着烈焰,山脚有个巨大的深渊,那里色彩斑斓,耀眼的火焰侵蚀着岩石,人们到处上蹿下跳,痛苦地扭动着,他们小如蝼蚁。这个火炉,是用来惩戒作恶之人的,但就在你以为穷途末路的时刻,有只手会抓住你,有双臂膀会抱住你,你会被带到遥远的地方,恶魔无法伤害到你的地方。

48分钟前
  • 世界的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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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豆瓣上标记老电影,常常能看到友邻10年前、11年前的短评。

50分钟前
  • 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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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54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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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到了。从没见过这样一部电影,安静至极,压抑至极却又紧迫至极。

57分钟前
  • c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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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绝美,有版画式的力量,尤其喜欢农场主芬兰浴之前摇撼幼小的白桦树的片段,但是不能解其宗教意味,不能明白为什么复仇对神的诘问变成了对神的供养。也许无神论者就是不能接受暴力杀死的春天的处女,却带来了救赎的甘泉。

59分钟前
  • junep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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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gman难得不晦涩的简洁。对上帝的质问求索与自我矛盾。一个段子,这是李安在十八岁看得第一部文艺片,而他的电影道路正是由此开始。

1小时前
  • 流空破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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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个片刻我竟真的忘乎所以然,仿佛自己失去了自己,直到影片“啪”的一声,被摔到了地上,我才回过神来。陶尔信仰神,却亦在怀疑上帝、信仰动摇时,仿佛自己变成了主宰的神。上帝,你在哪里?

1小时前
  • 有心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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