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叠码仔梅晓鸥(白百何饰)历尽沧桑,在妈阁(澳门)这座赌城中与来历迥异的赌徒打交道,有地产商段凯文(吴刚饰)、有艺术家史奇澜(黄觉饰),也有来自不同阶级的政商人员,连早已堕落低谷的前夫卢晋桐(耿乐饰)都重新卷入她的人生。这些人入赌场就搏杀,出赌场就赖账,女叠码仔过的就是放债和讨债的生活。 赌博让人迷失本性,叠码仔与赌徒周旋,也等于与魔鬼打交道,一时假仁假义,一时恩断情绝,赌至终局,谁能寻回本性,谁能鸿运当头?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告诉我们,疯狂赌徒的爱情诺言不可信,《妈阁是座城》则告诉我们,疯狂赌徒的爱情比父母还仁义,比天地还博大。换做是你,你信吗?
香港电影中有不少是以赌博为主题的,比如《千王之王》《赌神》《赌侠》《澳门风云》等等。这些电影往往是将男主角设定为“赌神”,通过他在赌场上的叱咤风云,来表达一种男性杰克苏想象。电影当然不是宣扬赌博,但它也没有太鲜明的立场批判赌博,对娱乐性的追求压倒了一切。
但李少红执导,白百何、黄觉、吴刚等人主演的电影《妈阁是座城》不同,我们首先完全可以将它看成一部戒赌宣传片。
电影《妈阁是座城》改编自著名华裔小说家严歌苓于2014年出版的同名小说。小说以2008-2012为故事发生的时间段,以赌城“妈阁”(澳门)为背景,描写了赌场女“叠码仔”梅晓鸥和三个男赌徒卢晋桐、史奇澜、段凯文之间的故事。
小说《妈阁是座城》的表层故事,就是一个戒赌故事。可能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听说过关于赌博成瘾引发悲剧的流言,互联网上也可以轻易检索到各式各样戒赌者的现身说法。这些故事都很真实,但让人印象深刻的却不多,原因在于讲述的语言很平实,缺乏文学性的强劲冲击力,代入感不强。
文学故事则不然。就比如但凡阅读过茨威格的中篇小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很多人就再也忘不了一个赌博成瘾的人那种疯魔的状态,哪怕他年轻、爽朗、衣冠楚楚,两个小时前还充满容光焕发,闪烁着上帝宽宥的灵光,一旦他回到赌桌上,他就只是一个灵魂被赌博扭曲的空壳。
严歌苓继承和发扬了茨威格的传统,在小说中,她以精准、细腻的工笔白描为我们呈现了赌徒的心理。很多人或许认为赌徒成瘾是因为贪婪,但又不仅于此,一旦感受到赢的巨大刺激、染上了赢的心瘾,那是多少次输都难以冲淡的,你只想赢得更多。因此假若赌瘾无法戒除,等待的只能是毁灭,赌桌上输尽筹码,赌桌下输尽人生。小说中与叠码仔梅晓鸥有情感纠葛的三个男赌徒均是如此。
电影《妈阁是座城》把故事背景提前,从澳门回归开始说起,并延续着小说的反赌设定。就比如在段凯文(吴刚 饰)和史奇澜(黄觉 饰)这两个跟梅晓鸥(白百何 饰)有纠葛的男人身上,观众可以清晰看到人是怎么被赌博毁掉的。
段凯文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清华大学高材生、如今的房地产大鳄,电影中他一出场,就可以让人感受到他的强大气场:雄厚的实力、丰富的人生经验、坚定的意志力、强大的自律精神。甚至连在赌场浸染多年、阅人无数的梅晓鸥都认为他会是赌徒里的例外。但没有例外。电影的后半程,这个风度翩翩的地产大鳄,已经在赌桌上成为妈阁过亿的负债人,他也堕落成为满口谎言、自私、无耻、迷信的“人渣”。
而史奇澜,曾几何时是北京风头正劲的雕塑艺术家,梅晓鸥带他走进赌场后,他也一度被赌博毁掉,失去事业、名声和家庭,体面尽失。好在最后他悬崖勒马。
作为一个关注女性命运的女性写作者,小说《妈阁是座城》表层的戒赌故事底下,隐藏的依旧是一个女性文本。严歌苓丰富的创作生涯,始终没有离开对女性的观照,从扶桑、小渔、田苏菲到王葡萄、小姨多鹤,严歌苓通过自己的女性视阈,展示了女性善良、无私、旺盛生命力以及应对苦难从容不迫的强大力量。严歌苓笔下的女性,常常拥有一种类似于“地母”的神性特质。
乍一看,《妈阁是座城》中的梅晓鸥颠覆了严歌苓以往的女性书写。梅晓鸥是赌场里的叠码仔,即为赌场揽客的中间人。叠码仔的业务,就是从赌场里借出筹码,自己担保给赌客玩,赌客用了多少筹码,叠码仔按照一定的比率抽取佣金。叠码仔并非没有风险,如果赌客欠债会还钱,他要去兜底。叠码仔是赌博的桥梁和寄生者,这是一个八面玲珑又需冷血无情的职业(赌客不还钱,你得去讨债)。当叠码仔的,绝大多数都是男人。但梅晓鸥是女性。
小说中,梅晓鸥赌博的基因来自于家族遗传——祖父嗜赌,败光家业,梅晓鸥骨子里流着赌徒的血液。在成为叠码仔之前,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兼赌徒卢晋桐(耿乐 饰),她在这里赌上了她的青春和爱情,当她输掉了对卢晋桐的爱和期待后,她成了赌场上的赌徒。她不仅与赌场赌,更是与赌徒赌,赌上自己的钱财、时间与精力,她的资产随着赌徒的输赢起起伏伏,她已欲罢不能。
但随着小说的推进,严歌苓又赋予了梅晓鸥地母的属性——梅晓鸥与严歌苓之前小说中的女主人公一脉相承。梅晓鸥有来自于祖父好赌的基因,骨子里又流淌着祖母仇视赌博的血液——她的祖母在丈夫赌博、家人重男轻女的压抑之下,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连着杀死了自己的三个儿子。于是梅晓鸥一边撺掇赌客染上赌瘾,将一个个成功人士推入赌博的深渊,可眼见他们沦陷,她又感到心痛与惋惜,她甚至想拯救他们。但以情感赌人性,梅晓鸥会赢吗?
《妈阁是座城》是严歌苓诸多女性小说里,口碑比较一般的,主要是因为梅晓鸥这个人物闪现的圣母光环无法令人信服。读者可以理解梅晓鸥灵魂里的矛盾和痛苦——她既憎恨赌博,但又依靠赌博为生。只是仅仅因为这样,她一个赌场上的老江湖、一个行业精英、一个看着赌徒输得倾家荡产都无动于衷的人,却因为看到赌徒落魄,一个眼神交汇就心生悸动,就散发出神圣的母性光环,心甘情愿被史奇澜、段凯文骗光积蓄?
严歌苓的一系列创作挑战了男权社会“女性是被拯救者”等规定,她颠覆男/女、强/弱的二元对立关系,建构了女性的主体性,这值得尊敬。只是在《妈阁是座城》中,主题先行,她只不过是把以往的“男强女弱”改为“女强男弱”而已,为了体现“女强”也背离了人物的行为逻辑——一个赌徒因为她是女性,所以就不一样了?或许现实中存在梅晓鸥,但这样的个例不具备普遍性,更不能成为女性痴情、母性伟大的凭证。
遗憾的是,电影《妈阁是座城》非但没有修正小说中的缺陷,反倒在这条歧路上一路狂奔。电影中梅晓鸥面对没有钱、一度企图自杀、后来又骗自己亲戚去赌钱以偿还债务的史奇澜,一次次原谅他,鼓励他戒赌,只要他戒赌,欠她的三千万都可以不要了,以至于史奇澜对梅晓鸥说,“我亲爹亲妈都没这么仁义过”;梅晓鸥一会儿飞越南、一会儿飞广西,只为找到史奇澜,让他振作起来,重拾艺术灵感。而面对债台高筑的段凯文,她一次次借钱,几乎抵押了自己的全副身家。
一个疯狂的“赌徒”,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救赎的圣母。电影中反复隐喻了梅晓鸥的圣母特性,史奇澜为她做的雕像,就是一个怀抱婴儿哺乳的圣母像。
现在的创作者都陷入了一个迷思,好像要体现人物的复杂性,她就得“不好不坏”。像梅晓鸥那样“害人”不行,她还得“救人”。可这与梅晓鸥叠码仔的身份以及她成功的“事业”格格不入。因此,梅晓鸥的形象塑造看似深刻,本质是和稀泥,是创作者在自欺欺人。《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告诉我们,疯狂赌徒的爱情诺言不可信,《妈阁是座城》告诉我们,疯狂赌徒的爱情比父母还仁义,比天地还博大。换做是你,你信吗?
电影《妈阁是座城》从原著作者到导演、第一主演都是女性,梅晓鸥无法令人信服,与这些女性主创者本身就对女性自怜与自恋的狭隘认知有关。比如严歌苓说,“男人赌钱,女人赌爱”;白百何说,“工作特别出色的女生,往往生活和情感上一塌糊涂”“女人遇上真正喜欢的,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挺扯的,无论是赌徒还是爱情,从来就不分性别,不必给女性搞这样的“特殊”。
李少红是非常成熟的电视导演,以至于《妈阁是座城》都有浓浓的的电视剧风。无论是原著小说还是电影,囊括的内容非常驳杂,电视剧的篇幅更适合于它,浓缩为两个小时的电影,过度依赖梅晓鸥的独白,让一切显得仓促、简略、轻描淡写,人物形象欠缺厚度。值得称道的是,这是一部挺合格的戒赌宣传片,以及白百何、吴刚的演技都很出色(梁天、胡先煦、钱小豪等一众配角也让人难忘)——不是那么圆形的角色,但演员的表演都让角色拥有着高光时刻。
——版权属于澎湃新闻——
非原著党,冲着片子的反赌题材打5星,作为一名曾经的“赌徒”,我告诉你为什么值得5星。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社会上一直以来都是打击赌博,告诉你赌博了我就要把你咋滴咋滴,但是从教育意义上的反赌它是空白的,甚至是灰色的,只是换了个名字存在,它不叫赌博了,叫博彩;不叫赌场了,叫股市;不叫叠马仔了,叫理财经理;不叫钱了,叫数字货币。
千万不要以为赌博离我们很远,其实它就存在我们的身边,当你输了第一次,当你第一次借钱填坑,当你运气好第一次回本,当你第一次洗白的时候,你能想起这部电影,想起我的这段话,你知道不能再继续赌了,能够让你悬崖勒马,那么它就是值得5星的。
说回电影,演员选择上我觉得ok,特别是段总这角色,让人非常深刻,几十年的积累让他比普通人拥有更多的机会,普通人输了一次,可以找朋友借,第二次可以抵押贷款,第三次可以坑家里人,然后你再也没有第四次了,段总这层次就不一样了,直到最后还有1:20的杠杆可以最后一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把开的的是庄,他收手了,他还是他的段总。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哈,不详细说了,影射的就是我们所在的各个阶层。
然后剧情,故事线是真的不太清晰,毕竟把应该是50集的电视剧容量浓缩成电影了,有兴趣的可以看第二次,会清晰很多。
最后还是要提醒一下,别赌博,当然啦,还有别炒股,别炒币,别买p2p,别信理财经理,有钱就买房,南北通的,准没错。
最近不断有朋友让我看这部片子,并且问了我一些术语,或者情节的真伪等等,因为我之前一直在澳门做叠码仔,今天刚好有时间聊聊,咱不是专业的,文笔不好,您凑合看。
叠码仔:博彩公司的一种运营机制,利用叠码仔给赌场拉客人,让他们赚取佣金,通常在1%~1.2%左右,这里也分是不是打现金,或者打托,视情况而定。
其实叠码仔也分三六九等,有在赌场门口儿瞎溜达骗游客的,也有在玩牌过程中偷码儿的枪手,还有我们这种,跟晓鸥一样,专门去贵宾厅洗码儿的叠码仔。
洗码儿:赌场里有两种筹码,一种是我们从账房里取出来的叫泥码,通过客人在赌桌上赢钱,荷官会付给客人现金码,而我们就是不断收取客人赢来的现金码去和赌场兑换,这个过程就叫做洗码儿。
洗码儿只是衡量客人有没有料的第一步,通过客人的打法、下注量、规律等,来判断客人的质量,以及对付方法,如果是洗码儿机器,一晚上洗个几百万的大有人在,如果是愣头青,直接会揭底。
占成儿:貌似影片里还没有提到过,占成儿是指叠码仔跟赌场赌客人的输赢,最高40%,以100万为例,客人输100万,我们赚40万,客人赢100万,我们给赌场40万。
这个就是通过洗码儿来决定客人质量之后,采取的下一步措施,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不少门道的,而且必须是私下进行。
打托:这个形式的存在是因为赌场上的限红机制,每张赌台都有限额,要不然巨富来澳门无限翻倍投注,从概率来说,一定不会输,赌场给你限红到只有两三百万而已,你再有钱也没用。所以这样打托的玩法应运而生,以赌桌上的筹码为准,托几,就是乘以多少倍,片子提到几托几的问题让不少朋友惊讶,其实当年H姓潮商老板在澳门打托何止这30倍啊。
再来说影片本身,这不仅是一部女性视角的电影,还是一部戒赌宣传片,并且戒赌的内容仅限于皮毛,如果让从业者来看,更应该归类于爱情片。
晓鸥的不断挣扎,我不知道是编导有意美化了这个行业,还是努力树立形象,反正我觉得都是在当婊子立牌坊,也许这世上的好人很多,但在叠码仔这个行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请给我们捞偏门的一点尊重好嘛,这么善良是要死人的。
记得晓鸥说打托是违法的,她拒绝做这种事儿,没错儿,打托的形式不受澳门的法律保护。但是,作为一个叠码仔说违法,就好像开饭店不怕大肚汉的道理一样,当妓女还怕客人鸡巴大?没有这个道理的。
就算澳门还景气的那几年,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这样的话,通常都是想尽办法做客人,这是偏门,三更穷,五更富,趁他病,要他命的职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跟我讲善良?
我看海报里说,“男人永远在赌人生,而女人在赌情感?”
当然,这是贴合片子里的内容,但据我所知,赌人生的都是烂赌鬼,或者暴富的拆迁户,不值一提,玩两次牌就能把自己输趴下的人,也不会成功到哪儿去。
尤其片子里晓鸥接触的客户,跟我们的客户段位也差不多,除了少数几位是真正意义上的输趴下了,更多的是贪污折了。当人达到一定的阶级和地位,没那么容易就倒下。
这些人好赌,更多的是为了寻找刺激和感觉。
在男人的欲望之中,无非吃喝嫖赌抽几样,任何形式的刺激都是短暂性的,并且随着长时间的接触而变得平淡无奇。无论是吃喝还是嫖,时间长了,都特别没意思,在澳门找女孩儿(澳门对小姐的尊称)很便宜的,1500港币左右的质量就非常高了,您就是身体再好,天天三飞,能玩几回?这里还牵扯澳门赌场的设计,想进酒店,先过赌场这关,眼花缭乱的机器,赌客的嚎叫声,一切都在吸引你的目光。
所以,只有毒和赌不一样,它可以持续性的刺激你的感官,精神高度集中,紧张,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对于某些成功人士来说,比如你们的M姓爸爸,除了要考虑站队的问题,早已经过了考虑钱的阶段,对吧,他也照样是赌场的常客,喜欢寻找刺激。
而女人在赌感情就更扯淡了,当然,我是指这个职业。片子里的晓鸥也为了男人傻傻的付出,选择了无条件信任。不经意间我想起了那句老话,傻人有傻福,不过您别忘了,傻逼可没有。
在澳门,女叠码仔不少,可你要知道,在澳门做这行儿有多不容易,大部分人还处于叠码仔的最低级阶段,她们没有背景和关系,只能到处抠客儿,然后把客人交给公司。粤语很有灵性,比如这个抠字,泡妞叫抠女,找小伙子叫抠仔,而在赌场里找客户 ,叫抠客儿。抠客儿的过程很不容易,除了遭受白眼辱骂,甚至被骗,还要付出身体的代价。
澳门没有田,只有庄和闲,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越现实。
一个女人做偏门,嬉笑怒骂,撒娇发嗲,占个便宜,跟大哥睡个觉是标配。如果找到了大管道(洗码量大的客人),那人家凭什么在你这里洗码儿?都不用客户说,你自己就得主动去开好房,劈开腿,自动模式摇起来。
当叠码仔,无论男女,首先你要有客户,我不知道晓鸥是从哪挖出来这么多大客户,就算老刘介绍或者常年积累,按照晓鸥来澳门的时间推算,她也一定是做抠客儿的起家,这些规矩她应该比谁都懂。
以我叔儿为例,他当年就是在澳门的赌厅儿里入了股,也是派我去澳门的人。记得某个年底算账,他的分红有两个亿左右,但到手里只有一千多万的现金,剩下的全是账。当然,并不是这些人赖账不给,别人也欠他们账,就跟做工程一样,连环欠,手里全是纸,没有几个能拿出现金的。
所以我就纳闷是谁给的晓鸥勇气免了史奇澜的账,还有放数之前不做调查,就轻易给老段出码儿,而且是足以让她倾家荡产的额度,单凭感情吗?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会接二连三的出这种错,太不现实了。
在澳门查人是最简单最基本的操作,客户名下的财产,不动产,一个电话的事儿。片子里的华仔,原型就是黄山,那个骗了几十亿的贵州人,在他之后,整个洗码儿行业谨而又谨,慎而又慎。
就如我前面所说,叠码仔不会讲善良一样,编导可能还是不了解这个行业,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叠码仔的客户来澳门玩牌,尤其像晓鸥这种段位的,必须吃喝住机票夜总会等等的花销全包,像我们还要给客户买包买表,给他们的太太买礼物。这些开支是光靠洗码儿就能出来的吗?你不占成儿,你不揭底,你喝西北风?而且以晓鸥出手的额度,在她没钱的时候还给了老刘一沓港纸,一沓是十万,她单纯靠洗码儿,可能吗?
我觉得片子里的老段的设定挺有意思,也是唯一相对真实的角色,既不算白手套,也不算企业家,充其量就是个先富起来的生意人,烂赌鬼。
并且编导还把几种风水的元素揉在了一起,比如机场,确实是有不少人在等航班的时候想玩几把,导致输光了所有钱,还有茶壶破风水,马上蝇的手把件儿,马上一只苍蝇,取谐音马上赢。一个输掉上亿资产的老板,落魄的时候,玩这些小把戏,有病乱投医,也算是有情可原。
老段在监狱的时候问晓鸥,你这么恨赌,为什么还要做这行儿。
我来回答,因为做偏门的人,习惯了挣快钱,是做不了正常行业的,就如同她又爱又恨的澳门,却又离不开它。也如同她口口声声的不违法,但她从起家到小有成就,这其中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片子我就当爱情片看,出于礼貌,给了三颗星,毕竟是首次出现这个题材,聊胜于无。
澳门真正的分水岭在反腐前,提前得到消息的大佬们早已渐行渐远,赌瘾大的也就是采取电话投注的方式继续战斗,直到正日子的来临,大佬们才收敛了起来,不再踏入关口半步。
当初还写了破冰行动的影评,也牵扯到了澳门的事,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看看。
有些问题,可以评论区见,以上。
因为喜欢严歌苓的小说,也挺喜欢白百何身上的俏而不娇,皮而不作的小妞劲,又是赌场这么刺激的场景,所以一直挺期待这部电影,感觉正常发挥都应该是部带感又有深度的片子。可惜失望了,各个维度上的。时间线拉的太长,人物过于多,导致每一条叙事线都没讲明白,让观众看得有点莫名其妙,这感觉就像去店里洗头,小哥永远挠不到最痒的那块头皮。真的有点白瞎这么多大腕客串,还有这天然极具戏剧和人性张力的舞台背景。
白百合以前的作品有的我喜欢,有的我一般,但这部人物可以说是塑造的挺失败的,看来她还不会演一个熟女。就算我从来没去过赌场,按照想象也知道在赌场混生活的女子没有那么干净的道理。她可以在和艺术家的感情戏里面露出她最擅长的那种纯洁少女笑颜,但是为什么面对每一个男人都是这副面孔?理论上,面对中年男人大老板段总,该是一个带着点风尘的抚媚来逢场作戏;面对老尚,这个害她老公染上毒瘾又一手带她进入赌场谋生的男人,该再多一点愤恨和不谙世事的生疏;面对儿子,再多一点作为单身母亲的委屈和疲惫;面对艺术家,也要再多一点理性和感性的挣扎;还有老猫和华仔这些角色,看似和她的关系也不简单,但是都没拍出来,让观众想在任何一个角色身上投射感情都困难。
明明可以是一个在平淡和欲望中挣扎飘荡的精彩极了的小人物,但是却拍成了这样一个没有说服力的圣母爱情故事。她那些烧钱撒钱的举动,动不动三千万欠债不要了,拿自己的别墅给人家抵债,看着让人发笑,当我随着观影过程,慢慢接受这是一个爱情故事的设定,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偏偏这爱拍得太省略了,怎么动的心怎么就深爱了,完全看不出来。
没想到片尾字幕放出的彩蛋,终于有那味儿了。穿着艳丽深V的连衣裙,镜头暧昧的从半露的胸前移到轻轻捻动着的耳坠,小鸥轻笑着和段总在夕阳里无言对视着;在河边灯影里,史崎兰温柔的看着许愿放河灯的小鸥,在阳光正好的午后,小鸥和史崎兰嬉笑打闹翻倒在白色的床单上;细雨里的夜晚,老猫等在在小鸥家楼下,还有默默跟在焦急飞奔的小鸥身后,像极了一个安静的守护者。
这些解释了正片里令人困惑的地方,小鸥为什么那么自信段总不会骗她,为什么和史崎兰那么纠缠不清,老猫又为什么对小鸥那么好,全片唯一没有伤害过小鸥的男人就是老猫了吧。再配上白百合版小小鸟,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这才是电影本来可以表现的,但是真的没有拍好。
李少红到底有多痴迷旁白,又到底有多不会拍片子。 尤记得当年看红楼梦时,震惊于剧情还原程度的我。可不吗,旁白把整本红楼梦都念完了。 现在看妈阁,电影质感不差,演员演技出色。但是你完全可以闭上眼睛,直接听声音,这就是一本有声小说。 一个导演不专注于怎么把信息拍出来,而是专注于怎么把信息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费解。 大量的旁白毁掉了观众对光影的欣赏,对情节的联想,对内容的思考,只要听着导演给我准备的重点句就行了。 何其可悲。
(这是篇纯粹的人物采访稿,只聊了片刻《妈阁是座城》。若想了解主演,欢迎打开,聊电影的在这→《人人不外赌徒命》)
黄觉很高大。采访前在摄影棚拍照,气势比身体先一步动起来,视觉效果能溢出背景板的高边。
结束后换了件鲜红的衬衣,到桌子旁坐下,喝水,放好,犹豫片刻最上面的纽扣是否要扣上,目光鱼一样游过来,头一回在水平线上接住了。顺势把整张脸庞看下来,深沉,稳重,又似乎随时可以岔向雀跃或困倦。
他开口,是熟悉的沙软声线。慢条斯理地聊电影,摄影,以及生活态度,可以比清凉的初春更宜人。
时不时地眼光会错开,也许是窗外的阳光忽地猛了,也许是眼睛熬得太红,又也许,觉得对面的访问者,也像自己依旧没有习惯面对的摄影机。
可即便面对假想的镜头,要谈的,能谈的,都跟自身一样磊落。
《倾城之恋》(2009)里有一段,九龙码头的工人们一刻不得闲地扛包、卸货,蚁般的个体打散在背景里,任谁都丧失了被聚焦的黏性。范柳原(黄觉饰)跟白流苏(陈数饰)坦陈往事,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在这里挣过活命钱。
白流苏没想过,他范柳原可以是西装革履的翩翩公子,也可以是粗布烂鞋的碌碌百姓。很多人也未必想过,他黄觉摆在镜头前,可以往上走,也可以往下扎。他有这身段,也有这气度,现实生活中的差池,就是有能耐先在镜头前历上一遍。
从张杨的短片《寻人启事》(1999)算起,他演过了许多人物。饶是如此,他也还是认为,没有任何一个角色与自己有很高的贴合度。
他自视“共性不是那么强的人”,而且“性格很内敛”,“这么内敛的人,一般没有什么戏剧冲突,而角色上很少会体现到这种”。
镜头内外拉开了距离,“可能很多角色都是一个不同的横切面”,观众与他相识,从哪个角色开始都可以,反正“不一定第一次接触的,就是最好展示的一个”。又或者,可以从新闻,从微博、朋友圈,从某一篇报道开始认识,他觉着,那也是缘分。
黄觉说,“或深或浅,都无所谓”。
这般心性平和的人,即便是在演艺事业上,也不会过多掂量角色的分量与成色。要是给足了选择余地,他更倾向于根据导演与对手演员来挑。至于故事、人物,都要放到次要的位置。
接下来,他会有两部电影上映,一看,果然循了这样的准则。
根据严歌苓同名小说改编的《妈阁是座城》,由李少红执导。那年黄觉接拍的第一部长片,就是她的《恋爱中的宝贝》(2004)。往后,电视剧《绝对隐私》(2005)、《幸福从邪恶中穿行》(2005),电影《门》(2007)、《建党伟业》(2011)以及尚未定档的《迷妹罗曼史》,李少红在,黄觉也在。
她是和黄觉合作最多的导演,其次,才是徐浩峰。
在《妈阁是座城》里,他演史奇澜,一个赌徒,也是一名艺术家。两重身份叠加起来,哪怕身处“充满三更穷,五更富,清早开门进当铺的豪杰”的妈阁,“他对于起起落落这件事情也没那么在意,或者没那么强烈的感受”。能让他产生那种情绪的,“始发点还是爱吧”。
黄觉剖析,“史奇澜对梅晓鸥(白百何饰)这个人感兴趣,以至于对她动了感情,去爱这个人,想进入她的世界,想进入她的生活,他很片面地认为赌就是一个入口”。一说,史奇澜也自有他的惊心动魄了。
聊起故事当中似乎更契合他气质的段凯文,他也是一笑,“我以为找我演段凯文”。但即便自认样子看起来不像一个雕塑家,黄觉也只是接下角色,然后泡进去。他跟着一位真正的雕塑家体验生活,慢慢地琢磨出“雕塑家跟我们一样,并不是挂像那种”。很自然地,史奇澜也是他了。
《雪暴》中的悍匪老二也是他。老大是谁呢?廖凡。跟他合作次数最多的演员廖凡,在《恋爱中的宝贝》里,就是他怀了些鬼胎的哥们儿。似乎这一次,新片也要衔上老片的宿命。
老二这个人物,黄觉评价他“目的很明确,换句话说,他有自己的信仰,信仰就是财富,就是要挣钱”,目标圈好了,就在茫茫大雪中奔着去,没有计划也不打紧。
都是些有点像黄觉但也只能是有点像黄觉的角色。
而黄觉通过演员这个职业,了解了一个又一个感兴趣的人,体验了一种又一种百味杂陈的人生,但要说像一些演员那样,借此挖出了自己的另一面,他又不会有任何同感。学舞蹈出身的人,记得当年就是从模仿动作开始,也许如今,模仿的是角色的肢体与性情罢了。
模仿的定义很明确,他与他们,可以产生映照,但不会走向雷同。谁都没把谁给扭出什么新的状貌来。
从另一个层面看,不谈任何超越的表演或灵性的诠释,只谈朴素的模仿,也是要把自己从演员的位置中往下一放。
就像在密友周迅的节目《今日影评·表演者言》第二季(2018)里袒露的那样,黄觉认为“演员”这个称呼,自己“还够不上”。
但在这套说辞里,又藏了另一种思考。假如你问他,什么时候才会觉得够得上,他会说,“退休那天我都不会把那一根弦放松吧”,因为“对自己不满足,不满意,才会让这个东西往前走”。他又补充说,“这是我对演员这个职业很独特的一种促进自己的方式,别的东西我不会。”
对于这种表演上的迷茫,他形容“无时无刻都会有”。
黄觉非常坦率地解释,“我并不是一个专业演员,我天性还没有解放就已经做了这个职业了,所以永远会迷茫,永远会紧张,我不是一个很善于面对镜头的人。”
这种迷茫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色。曾经他调侃过自己,说是别人摊上中年危机了,就去买跑车度过,而他选择了拍摄毕赣的电影。因为《路边野餐》(2015)让他动容,让他想去找“荡麦”这个并不存在的乌托邦。
细问下去,他透出了一点笑意,“我没有清楚意识到中年危机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应该到中年危机的年龄了”。
“狡狯”得很。他不介意大众从哪个渠道开始对他进行印象的拼图,但只要你存了一点对号入座或主题先行,他也会云淡风轻地抹掉那些标签或帽子,兴许,那会儿内心还带了一丝窃喜。
他的茫然,原来还真不等于慌乱。
拍《地球最后的夜晚》(2018),汤唯可以为了红印子的逼真性,直接用瓦片划伤自己,黄觉对此表示敬畏,但“可能会先想有没有别的办法”。那时候,剧组面临许多困难,就连最吃重的长镜头,也就剩下三天时间来拍,大家都很焦虑,可黄觉没有。
“我倒希望我的工作状态能够这么一直延续下来,因为我很安心,很投入,我很享受这种状态。”
让黄觉享受的,还有摄影。
跟他谈摄影,眼里聚的光似乎多了一些,语速也更快一些,稳一些。
他喜欢一些传统的摄影大师,比如美国的威廉·埃格尔斯顿(William Eggleston),还有捷克的约瑟夫·寇德卡(Josef Koudelka)。
“我严格意义上开始对摄影感兴趣,就是在伦敦的泰特美术馆看到一张照片,深深被它吸引了。”
那是上世纪60年代的一张《儿童三轮车》,作者正是让彩色摄影进入艺术创作主流的“彩色摄影之父”埃格尔斯顿。在黄觉的印记里,大师用了很低的角度地去拍,于是这辆“摆得很庄重”的儿童三轮车在构图里变得巨大,犹如一个庞然大物。
“我突然间觉得这个视角,让这辆很普通的儿童车,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神性。下面,我就对摄影有了一个新的理解。很多人说‘被决定性事件打动’,我觉得这不叫决定性事件,就是不同视角、不同构图给一个东西赋予不同的意义和感觉。”
灵性被打通,从当年的博客到现在的微博,能看到他摄影技巧的猛进。而且,早年的照片会昏黑一点,有更多的颗粒感,现在即便是黑白照,也会透着光芒。这说的是色彩与明暗,也可以说心境与态度。
问题一抛出来,黄觉下意识地要自嘲,把那“功劳”让给一个用了七八年的APP,让给日益精进的滤镜使用水平。又马上肃正,“慢慢对这个APP认识和了解,其实就是对自己审美的一个改变的过程”。
这审美,“自己没意识”。黄觉说,“以前特别爱加暗边、黑圈,慢慢不大愿意。可能人年纪越大,越喜欢明亮的东西,就跟年轻时候喜欢家里装很厚的窗帘,把窗帘敞得很开,希望阳光直接照起来,现在喜欢薄一点的窗帘,照进来,但是别照那么透。”
具体说来,是“透光率50%、60%的样子”。
他的生活在社交媒体上照出来,也是这样。“拍照拍出来的,都是你自己的内心。”这个喜欢在家里待着的大男人,随手抄起相机就是一顿拍。
太太麦子,儿子小核桃,女儿小枣,再加上柴犬菜菜,名字素净的一家,在他的镜头下构成了日剧的温煦。光景比什么都淡雅,往里一探,所谓爱情与亲情最好的模样,凡俗人间也找不到更多更好的注解似的。
很多人把他们一家藏到网络的一隅,心中的一角,开玩笑地说,不敢让黄觉或麦子太火了。都警惕着,这一火,怕是光与热都要摊薄了。
黄觉也不是那种张扬着要火的性子。他拍,大家看,一种很投契的关联始终都在。
很多人想知道,拍得那么好,什么时候会出一本摄影集。其实这个想法,他非但没有过脑,而且觉得头疼。前些天有人问他要照片,翻硬盘就已经让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的,翻着翻着还发现旧照没了,更是加了一层心疼。
说到底,照片不只是照片,那一瞬,也不只是一瞬。
他是真的爱摄影,爱把那些情绪与故事定格在方寸之间。
人是他镜头中最长青的主角,各位明星或路人,逮谁拍谁,环境早已退居二线。“不管拍家人,拍不熟悉的,拍实景,还是空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因为“我一般就看现场,而且我习惯用大光圈,环境都会被虚掉,我也从来没试过把光圈收小,去把环境带上。”
黄觉强调,“只要是那一刻。我并没有想说它要呈现什么,就是那一刻打动我,我能够以最快速度拿起照相机拍就好了。”
置顶的那条微博写道,“网约摄影师正式出道”。黄觉说,“虽然像开玩笑,其实我是有这么个想法,特别想拍一个系列,拍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状态的女性。”
男性也不是不可以,《雪暴》发布会上曝光一张他给李光洁拍的照片,完全大杀四方。“但是拍女性,可能是更愿意了解她们一点,毕竟是直男嘛。”
系列还未成形,但都知道屡屡强调自己“直男”身份的黄觉,最爱拍的还是麦子。麦子在黄觉的镜头下,眼神是海也是风。
“突然间你觉得好看或者是打动你的那一刻,你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也许是表情,也许是刚洗完脸脸上的水珠,也许是刚熬完夜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或者是工作完的疲惫感,或者是她很端庄的一种美,或者化完妆之后口红的色号,都不一定。”
黄觉最诗意的表达,出现在谈到麦子的时候。
黄觉的诗意,也在他的脚上。
他在微博侧栏的简介里,赫然满上“美鞋博主”四个大字。去年他说,“想在和谐号轨道边上有一块可以自己耕作的地”。麦子回复他,“拿来种鞋吗?”
种再多,怕是都不够。反正,色彩斑斓、风情万种的鞋子,没有一双能让模特身板的黄觉犯难。他说,“出门前发现一堆没穿过的鞋、比出门捡到钱还高兴”。又说,“真的、这世界上最好看的鞋、全在我这儿”。反正,“说鞋不行真忍不了”。相反的话,“以后谁夸我的鞋夸得最神采飞扬我就给谁打钱”。
他给自己下了总结,“可能会因为鞋而被送进戒治中心”。
面对嗜鞋如命的人,第一句当然是“觉哥,鞋子特别帅”。立马回应,“哪个?这鞋子?”趁着周围有人补了一嘴“发微博的那个”,旋即追问,“我现在夸一下鞋子,你心情会比较好点吗?”
黄觉只是赧然一笑,“我其实对鞋子没太大概念。”
聊下去,发现他喜欢“拆台”,拆别人的,也拆自己的。用一种以退为进的游戏方式,很有乐趣。
在这些时候,他身上存在的反差感,就衬出了冷幽默的温厚。
他剖白,“我是一个相对比较柔软的人,跟我的外形可能有一定差距”。
这方面还有一个例子,“最近发现我开的车非常大,就是那种能买到的最大尺寸的车,但是开车的时候我听的音乐,跟那个车的气质有很大的反差”,因为都是后摇,迷幻摇滚,或者是那种很柔软的歌。
也许有人还记得他刚来北京时,带着对黑豹、唐朝的热爱。“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很重的摇滚,或者金属,但当时他们代表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声音,就是很新鲜的东西,和青春期,和荷尔蒙都能够契合。”
到头来,“我到北京之前喜欢的是达明一派,所以说,那种气质是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吧。”
就像是走南闯北多年,翘舌音、儿化音说得越来越习惯,可哪怕在北京生活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在家乡南宁的时间,他也还是会记得老友粉的味道,“我会喜欢吃酸笋,基本上童年的记忆,都落在吃上面了。年纪越大,童年的味道显然越来越会凸显出来。”
有很多硬派的呼喊,都藏到了温软的容器里。
他喜欢摩托,“在广西的时候,摩托车是一个主要的交通工具,慢慢就觉得可以”。可以了,有钱了,就开始买摩托车,结果买了很多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出门。
“我每次要骑摩托车的时候,要想半天我的目的地是哪。你没有出门的理由,后面就很少骑。就是你生硬去想一个理由去骑摩托车,对我来说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
开酒吧Mandrill也是,纯粹就是“因为想有个朋友一起聚的地点”,但一直等到酒吧开业,他才想起,其实自己并不喝酒。
黄觉在《今日影评·表演者言》里回忆,当年李少红筹拍《恋爱中的宝贝》时问周迅,身边有没有一个男孩,就跟这个城市很贴切,就像块青苔一样,你扔在哪儿,他都能够存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像那样的青苔。连骑摩托车,开酒吧,都是非常青苔的性子。
“其实都行”,黄觉无意间又给自己来了个到位的总结。
“你让我非想去一个目的地,对我来说,是一件挺难的事。我突然间发现,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理想是什么?没有理想。其实大到没有理想,小到骑摩托车要去哪,我也没有目的地。所以导致我现在最喜欢的项目就是绕二环走路,因为不用去想目的地,就是你一个圆圈走完就完了。”
请漫无目的的黄觉谈最欣赏的角色,说起了美剧《难以伺候》(2016- )。这剧播出的平台是HBO,黄觉在《恋爱中的宝贝》里演的刘志,曾经很前卫地说自己失眠时就彻夜看这个电视台。
抛开职业不说,《难以伺候》的男主“那人”(本·辛克莱尔饰),是黄觉公开说的“最喜欢的直男”。在他眼里,“那人”“很有同情心,很在意这个世界,很愿意聆听,性格很柔软”。他与发小久别重逢,对方让他随便带去哪都行。
黄觉说,“一般情况下,两个直男肯定是去鬼混”。但结果是,他俩一人骑一辆自行车,骑到了哈德逊大河边上。“那人”说带着他去看日落,赶到那却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天那么阴,看不到太阳。
“就这么简单。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是这样去找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去待着。”
(3月29日采访。简版载于《电影》杂志与“电影杂志 MOVIE”公众号→《黄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时的青苔》。摄影师达生。)
希望白百合女士把片中丢掉的钱全部都砸我脸上谢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两颗星给吴刚…我严重怀疑李少红是否会电影叙事……
高于期待值,除了女主造型年龄跨度感不强,其他情感还是蛮细腻的,在人生里每个人都是命运的赌徒,无论赌对还是赌输都只能继续向前.白百何讨债吃饭那场戏真的很好,吴刚非常稳,真的感觉连皱纹都是戏,最近完全迷上吴刚了
论何为年度第一大失所望
因为抱的预期比较低,但没想到竟然是一部动人的电影,我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但其实内容很丰富,白百合又一次打动了我,吴刚真的是演得太好了
去了那么多回澳门,终于把这里的地与海,赌场与住地,看了个仔细。赢一回,喜一回,点到即止的悲欢没意思,忍不住逾越一步,成王败寇才够绝。赌场上的人,何止赌钱赌气,还要赌情赌爱,又或者,在人生还没开始变天前,堵一个起起落落的模拟与夸张。这样的故事,是在尖峰里寻找雄奇,梅晓鸥这个女人,是在尖角里找温软。严歌苓的原著,是有纵深的,也是有自由的,可有些大时代的背景挤进去,就窄了些,有些感情放到一年年的格子里,也散了些。思来想去,最可爱的还是钱小豪演的老猫。两星半。@北影节,朝悦
“雕一个人,便是了解一个人的过程” 看之前以为是部家庭女性题材,没想到是一部发生在澳门关于戒赌的男情女爱片,各种作的还挺欢乐。澳门果然是块福地,400年没有战争、饥荒或瘟疫…剧情跌宕起伏,跟随女主经历三个男人的暧昧、欺骗、纠缠,赌上一切却执迷不悔。“不知道爱他什么,还拿命来爱,那就是真爱了” 只能说白百何太惨、但也太有钱了,又是烧钱又是扔钱的,看的我心痛。不必用三观去凌驾评价,电影剧情如此,生活中又何尝不是如此?一边骂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别人赌钱,你赌感情啊!” 人生很难,那就敞开心怀,开心的做一个感情里的“赔钱货”吧!
李少红12年没拍电影了,看完可以明白她为何看中严歌苓的这部新作:女性视角,题材新颖(以回归前后的澳门为背景,以一名女叠码仔为主角),声色犬马,人性浮沉。现在已经很少在大陆银幕上见到殖民地色彩的澳门,而且深入挖掘了赌徒们的内心世界,摆脱了港片类型窠臼,吴刚演的风度翩翩、死都不认账的老赖角色实在太迷人,客串阵容强大。看完跟朋友交流,发现很多男生不喜欢女主“万花丛中过”的经历,不理解她结尾看淡一切的选择,但我作为女生还蛮有共情的,这个故事归根结底还是梅晓鸥的爱情围城,什么商海大佬、渣男艺术家、赌场小狼犬,她都不在乎了。李少红透露选择白百何的原因是看中她身上的都市感和经历感,不过白百何的表演总是有些套路化,我暂时没想到更好的人选。
节奏太平了……明明设在巨型变革的十年大背景下,除却旁白和零散的新闻以外没有更多体现,想要借环境说事却无法以小见大,可惜。这种章节式的编年纪还是更适合电视剧体裁,放在大荧幕上,即便冗长两个小时也只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唯二节奏起来的部分,应该只有老段最后一赌和老史越南设局穿插追债了。
电视剧一般拍摄,冗长琐碎的对话,沉醉于类似“赌我戒了,戒不了你”的爱情箴言。真没必要拍出来。
谁能想到我觉得演技最好的是出场不多的梁天老师和胡先煦。吴刚老师演技稳的,白百合演技整体上不错,最佳是和吴刚老师吃饭那场戏,和黄觉吵架收拾东西那场有点做作。还有看到钱小豪演戏好开心。另外实在忍不说一句这叙事能力真是差,故事性一点也不强,男女主莫名其妙就爱得死去活来了,最起码爱的时候你给个心动的眼神啊,哪怕0.1秒也成啊。黄觉不知道为啥是男主,戏份没吴刚重,台词又差让人不入戏。最不能忍的是儿子从小到大都换了几个演员了妈还是二十几的模样,不出戏吗我就问问?
一个不好意思追债的女人的时装秀?禁赌宣传喜剧片吧这是
我带你入赌场,你带我过情关,赌场有庄有闲,情场有赔有赚。赌徒叠积木越垒越高,在牌桌上粉身碎骨。女人赊感情越贷越多,在人生里满盘皆输。看得清谁是未来客户,看不清谁能托付一生。不知道爱他什么,还卑贱像海鸥往爱上扑。那些男人晒过煎饼,捏过泥塑,在赌场上宛若英雄,只有我在情场里像个赌徒。
最初是在四处游离,看这牌桌规矩,看众生百态,可当坐下的那刻谁不想以小博大,期盼永远好运呢……非要落得狼狈不堪才不情愿地放手,非要满盘皆输才肯善罢甘休,最后咬牙切齿恨这瘾难戒,意难平,欲壑难填,没有人能体面起身了。
严歌苓非常钟情写困住的人,这一类人往往背负着奇情畸恋,失魂脆弱时,要靠伸出的枝蔓去吸取其他人的养分,然后断手断脚,类似寄居蟹里长出章鱼腕,女叠码仔这个角色比白雪过去的任何一个都复杂,她的转型比我想象中决绝,可惜导演对电影叙事感基本失灵。
感觉整个电影里面梅小欧最有钱 一大堆人欠她钱 还有能力住别墅 梅小欧的💰是怎么来的
三星半。白百何的表现还是可以的,但电影整体有些平,导演想以小见大,但大时代变革的感觉体会不深,有些失败。而且女主的设定太圣母了,看的憋火!男人赌钱,女人赌感情,但女主动情的点也莫名其妙,看的时候能看进去,但属于看完就会遗忘的电影。
白百何真是倒霉啊!本来情圣上映应该可以成为中国电影票房第一个百亿的女演员的,但吴秀波出事了,所以上映不了。现在这部电影也翻身不了,票房口碑扑街!
多加两颗星给大陆影史上第一个接近真实的赌徒角色段凯文。这种借助精确动作和微表情、对被抻至极致的人性的高密度展示,我想不出一个能比吴刚更胜任的演员。